当初不是我们七里八乡的为他张罗,他能当上这个狗屁县令吗。”
赵军一愣,便是明白了,可能刘邦这次不仅是要劫财,而且是要趁机敲打县令,提醒他别过河拆桥。
秦末时,还没有什么明确的选拔官员制度,包括秦皇现在刚统一天下,也还没有明确以法治国的观念。乡里大多官吏,除了要紧位置,全都是本乡人推荐德高望重者或辈分最长,年纪较大的长者决定。
这些人,也叫智者,如今百姓又重德行,所以就促成了这种现象诞生。因此,一般当地官吏也都是当地人,而且还是在乡里根基比较深厚的。
“多谢各位好意,诚如刘邦所说,我志不在此。也不是我不帮忙,若是它事都还好说。但盗匪一事,却是家父母生前嘱托,为人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还望各位兄弟不要为难。”
赵军知道周勃所说,完全是好意。审食其和曹氏了,也没什么恶意。刘邦就算有利用自己之嫌,但也没多大坏心思,樊哙是本着大家一起发财的思想。
可是,这是赵军的原则底线。所谓劫富济贫,只是理想主义,有时也只是一张遮羞布而已。
而且,这种事一旦做了第一次,那就是等于踏进了这个道上,想脱身根本不容易,天下更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军是欠刘季一个人情没错,但是,这不代表,这个人情可以让他改变做人的原则。
几人听后,包括刘季都是一愣,他们想到赵军会犹豫,会反感,但没想到,赵军会如此直接的拒绝。
樊哙一瞪眼,站起来道:“阿军,你可别犯傻,你知道这次有多少财货吗?你数都数不清。”
周勃也是楞了楞,看向赵军道:“阿军,你要不在考虑考虑,我们也不是强拉你入伙,算是帮了我们,也是帮了你自己。”
审食其和曹姬,都是嘴巴动了动,只是没在开口。
卢绾却恼怒的站起来,冷喝道:“赵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向你坦白了,你却拒绝我们。这么大的事,你要捅出去,岂不是把我们逼上绝路?”
“是啊,还说是兄弟呢,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雍齿也开口嘟囔道,却是唯恐天下不乱。
赵军没理卢绾和雍齿,而是看着周勃几人道:“这不是财货多少的原因,我也的确不想做此事。以后你们除了沼泽以外的事情,我还是义不容辞,我也当你们是兄弟。
至于今天的事,我更不会乱讲,你们应该明白我的为人。”
话说到这份上,不论是审食其和曹姬,还是樊哙和周勃都低头不说了,赵军的性子一旦决定了,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赵军虽然年纪小,但素来沉稳睿智,更不会是大嘴巴,到处乱讲。
刘季闭上了着眼,也不知道想什么。
赵军见了见,也就不在多说,转身向外走去。
此时的卢绾,却是忽然和雍齿,一起堵在门口道:“赵军,这事事关重大,我们坦诚相见,你却冒然离开,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不会说出去,我却是不相信。今天,你干不干,都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赵军眼色一凝,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樊哙等人,他们都是张了张嘴没说话,而是看向刘季。
他们在犹豫,在等刘季的决定。
赵军内心一冷,终究还是产生了间隙。这时赵军回头神色凛然,盯住卢绾和雍齿,淡淡的道:“那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我…”
“住口…绾,雍齿让阿军走。”卢绾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刘季忽然睁开眼打断了。
然后,刘季看着赵军一笑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嗯。”
赵军点点头走了,朋友?以前刘季称他为兄弟的。终究是有了裂痕,从他拒绝的那一刻起,不论是刘季还是其他人,跟他之间,都有了一丝裂痕。纵然是早有了心里准备,赵军不免还是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