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起起头,瞪着卢绾,颇为不爽的粗声嚷嚷道:“哎,我说,卢绾,我挨揍了,你得意个甚,有种你去跟他打啊。”
说完,樊哙又猛的扯起粗大的裤管,上面有当初赵军留下的暗器伤痕,两个大血印是圆洞一般,确实很吓人。
看看这是什么,估计要唤作是你们俩,恐怕早就吓的尿裤子了吧。可我樊哙,现在还是生龙活虎。”
周勃看后,脸皮扯动了下,撇过脸去,还是没说话。
而卢绾则是有些不满:“樊哙,不就是受了点伤吗,多大事,嘲笑谁呢。”
“多大事,你让人在腿上戳两个洞试试?”樊哙顿时不满了,站起来,拍拍屁股指着卢绾大吼。
卢绾瞪着樊哙一眼,顿时直起身子,却是又要争吵了。樊哙也毫不示弱站起来,压根就不怕。
“好了,都别吵啦。你们可真有出息,自己兄弟被打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窝里斗,我刘季,有怎么会有你们这帮兄弟。”
突然一道不满的斥责声响起,可不能否认,他的声音充满说服力和一股子大气。
樊哙周勃听此,都不由偃旗息鼓,包括周勃一起看向一直没说话,坐在石阶上的刘季,面色很是敬服。
第十一章 刘邦杀到
刘季的个头中等偏瘦,穿着黑色对襟长衫,坐在院内台阶上,依靠着柱子,头也不回的训斥道。
就是这一声训斥,让凶横的樊哙安静的又坐了下去,卢绾双眼皮也耷拉下来,闭口不言了。
而周勃是抬起低着的头,看着刘季,竖耳静听。
“屠子,你说,他当初说的那句话什么?”刘季扭过头,又看向樊哙问道。
樊哙嘟囔道:“大哥,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让你在说一遍,怎么,还嫌丢人啊。”
刘季提高了声音,瞪着樊哙,吓得樊哙一激灵道:“他说让我叫什么姑奶奶,还说什么没了尊严活着,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那小子就是个倔犊子,非要跟我死磕。”
刘季听后眼色一动,疑惑道:“姑奶奶是什么意思?没有了尊严,宁愿死,说的好啊。此人,当真是个直汉子。”
感慨了一句,最后他又嘴角带笑道:“现在疯子之名,恐怕在沛县传遍了吧。”
卢绾这时站直身体,接话道:“可不是,现在谁都知道,沛县出了个赵疯子,把最能打的樊哙打伤了。七里八乡的,都在议论着赵军,有人的第一之名,我看是保不住了。”
这时樊哙一听,顿时语气不满道:“我说卢绾,你存心跟我做对是不是。什么打伤,是互伤。恐怕,那小子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卢绾一听,又想吵,却被刘季一眼瞪住了。
此时周勃抬起头,低声道:“邦,还是得赶紧想点办法,不然我们还次就不好收场了。”
刘邦点点头,还是周勃实在,不说废话。
随后想了,刘季站起身子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把剑随便插在宽松的裤腰带上,迈着八字步就往外走去。
周勃站起来,低着头,就跟着出去了。
樊哙起来大声道:“大哥,咱们干什么去啊。”
“干什么,给你找回场子。”刘季在前面头也不回,大声而豪气的道。
要真让赵军落了面子不找茬,他刘季还怎么在沛县混。
樊哙此时一笑:“嘿嘿,屠子,走了,给报仇。”
“你…”
樊哙指着卢绾,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不过,他也只是干瞪瞪眼,就跟着往前跑了,还是找回面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