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樊哙被搀扶着跑走了,雍齿也跟着跑了,一众青皮落荒而逃了。
围观的百姓,最后也散去了。有震惊的,有敬佩的,也有憎恶冷笑的。
但是唯独,没了对赵军的轻视。尊严是靠自己拼来的,赵军感觉值了。
今天与樊哙一战后,赵军的声名,也必将如初升的旭日,光耀整个沛县。
最后赵军是被赵灵,和同村略懂岐黄的老先生,一起搀扶进去的。然后又让家人回去取来草药,帮赵军清洗包扎了一番,血也止住了,樊哙下手并不是死手,他也怕闹出人命。
只是,这老先生却告诉赵军,要时刻小心,刘季回来后报复。赵军虽然早有所料,不过还是挺感谢他的好意,从跟樊哙交恶的那一刻开始,赵军就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而来的刘季了。
第十章 一个月
“小灵丫头啊,以小军的身子底,修养好就无碍了,毕竟还年轻,没什么大事。
但是你们要小心那樊哙啊,他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必然会寻刘季一干地痞来找事。
不过,这个月你不用担忧,我上次进县城,听说几个亭长,都被泗水郡招去朝廷公办了,最起码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只是这一个月后…哎…我劝你们,还是早作打算,出了沛县,他刘季未就能管了。”
赵军虽然伤势遏制住了,但失血过多,此时已经几近昏迷,但还在强忍着。他明白老先生的意思,但在乱世,想要活的痛快,就将有更多的敌人等着他。
这次若他不敢面对刘季,落荒而逃,那以后还如何立足?
“多谢徐翁告知,大恩不言谢。只是,这里毕竟是我们的根,我们兄妹又能去哪?”
秦时年过古稀,称翁,中年人称公。
“哎…”
徐翁无奈的摇摇头,通过这几天的事,他知道赵军患了离魂症后就是倔驴性子,劝是不行的。况且,人离家乡格外贱的道理,他也明白,所以就叹息着,脸色可惜的走了,多好的俩孩子啊,可惜了。
徐翁走后,赵军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赵灵为他熬了点粥,赵军喝下去后,脸色却比昨日好了点。
之后几天,徐翁又来为赵军换了几次药,六七天后伤口就已经结疤了,赵军也可以下床活动了。
“呵呵,老朽行医多年,这沛县十里八乡的,还是头次见到,有人能恢复这么快,而且精神头还这么的充沛。就是那樊哙,恐怕这点也比不上你。”
徐翁摸着发白的胡须,有些感慨的惊讶道。
赵军下了床活动活动,笑道:“还多亏徐翁的医术高明。”同时,他自己内心也很欢喜,这种变态的身体素质,和超常的五官灵敏,算是习武天资极好了。
赵灵也在旁边,对徐翁道谢,一张小脸上满是惊喜,现在她就认为只要有兄长在,天塌了他也不怕。
“嗯,都是同村人,你们兄妹俩还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就不必客气了。”徐翁笑了笑,最后又嘱咐道:“不过,你这伤口里面还尚未痊愈,只可简单走动,万不可劳累或激烈搏斗,否则撕裂伤口就麻烦了。”
赵军自然知道这个常识,不过还是拱手道:“多谢徐翁挂怀,小子谨记。”
徐翁笑着点点头,最后又留些药材,嘱咐赵灵为赵军煎熬喝了。然后又为赵军,换上了一记外敷草药,包扎后就走了。
走出院子后,徐翁摇着头叹道:“这么懂礼又坚韧的孩子,少见啊,但愿他能躲过这一劫吧。”
之后的几天,赵军一边修养,一边帮衬着赵灵干些地里的农活。虽然只是一亩地,种的东西很少,但现在是春耕,赵灵一个小女孩,哪忙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