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
三天?四天?一周?半个月?
不记得了。
她也懒得去记,只知道那天齐旭尧生气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末央宫了,好像听说他得了个新宠,是燕国的公主。
呵呵,真是搞笑,当初燕国想要齐国的公主,如今却反过来。
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她现在整天就吃了睡,醒了吃,将自己变成个肥婆好了,对于生命已经无所期待了,又不能回现代承欢父母膝下,真是很可悲。
哎,就让生命这样荒废吧。
刘小萱爬上床,继续睡觉。
“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齐旭尧问。
“安王开了家小面馆,自己当厨师,收入一般,平时闲着的时候就喜欢去钓鱼。”
“他倒是很闲。”
“嗯,奴才已经将消息放到他那边了。”
“他听后,什么反应?”
“立刻马不停蹄地朝京城赶来了,奴才琢磨着应该是来看萱妃了。”
听此,齐旭尧双手握紧,脸上青筋直爆,“他一直未娶,心里头自始自终都装着她!”
“皇上,要不要多加派人手守住末央宫?”
齐旭尧咬牙,“不必,他有那个胆子撞进末央宫,朕就不用客气,直接将他跟萱妃乱箭射死!”
李公公打了个哆嗦,“皇上,这……”
齐旭尧再次握紧拳头,“朕,不会再心慈手软!”
“对了,皇上,听说末央宫的珠儿死了,据说是中毒而死,之前她不是被宰相逼喝毒药吗?想来是宰相死后,她体内的剧毒无人能解,便死了。”
齐旭尧很是吃惊,然后想想这事以前沛儿说过,也不觉得奇怪,“那萱妃呢?”
“萱妃很痛苦,据说每天就吃了睡,睡了吃。”
齐旭尧愣了一下,“她到底只是关心她的人,朕这一年来也病过好几次,没见她来看过朕。”
李公公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那珠儿埋了吗?”
“萱妃亲自埋的,就在末央宫的后院,给她立了个块小小墓碑,对了,旁边好像还有沛儿的。”
“沛儿?”齐旭尧皱眉,“当初那么多具尸体全都焚烧了吗?她怎么可能还找得到沛儿的?”
“那一夜萱妃跟珠儿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就捡一起灰回去,当做沛儿给埋起来了。”
齐旭尧的心咯噔了一下,感觉自己当初做得确实有些过份了些,“这倒是难为她了,想必也是因为,她才更恨朕的吧?”
“由此想来,萱妃真的是装疯了,奴才怀疑,她也是知道是皇上逼沛儿的,要不然不会这般对沛儿。”
齐旭尧感觉如同晴天霹雳,是这个样子的吧?所以,她才故意装失忆装冷漠来挑起他的好奇心,现在珠儿突然死了,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她想离开了?齐旭尧怒火中烧,“朕明白了,朕现在全都明白了,她之所以苟且偷生,只是为了向朕报仇,给她的孩子,她的家人,给沛儿报仇!”
李公公就在刚刚也猜到此意,立马惊慌道,“皇上,为了大齐国的江山着想,萱妃,断断留不得,她连太后都绊倒了,难免有一天会对皇上下狠手。”
齐旭尧将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派人看紧她,她肯定想逃出去跟四弟,朕要将这对奸夫淫妇乱箭射死,这一次,不再开玩笑!”
李公公跪下,“奴才这次一定会办好。”
昏睡了一天的刘小萱爬起来洗漱。
整天这样睡着,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但头却很重,原来这便是头重脚轻的感觉。
没有灵魂的日子,过得真窝囊。
吃过晚膳,回房准备睡觉,突然——
她愣住了——
不,应该说是玄幻了。
是他,真的是他吗?
不可能!
刘小萱呼吸急促,手脚剧烈哆嗦。
一年了,他出现了!
刘小萱剧烈摇头,泪如泉涌!
齐茗卓见她先是愣了一下,不是说她病危了吗?他潜入末央宫,发现床上没人,他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