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很吃惊,她以为昨夜皇上生气了,今夜便不会过来了,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而且他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有什么开心事。
难道说匈奴击败了?
不可能啊,她听到的消息可全都是败战的,全城百姓都惊慌得紧呢。
如此说来,那只有一个原因了。
今天珠儿来找她办事了,莫非是她的主意?可她不是失忆了吗?
难道说,失忆的她重新取悦了皇上?
她感觉心底有些淡淡的不悦,但她强颜欢笑,“皇上,臣妾炖了燕窝,皇上要不要来一碗?”
齐旭尧笑,“淑妃的厨艺无比精湛,就来一碗吧。”
淑妃笑着吩咐丫头去端燕窝。
“皇上这几天总往臣妾这里跑,妹妹们对臣妾颇有不满,皇上今夜还是去别宫妹妹处吧?”淑妃试探问。
“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这倒没有,臣妾平常少出门,只是臣妾这样霸占着皇上,也感觉过意不去,后宫这么多姐妹都期盼着皇上呢。”
虽然不舍,但她要学萱妃,有舍,才有得,只有温柔贤淑,才能俘获皇上的真心,在后宫这以久,她总算明白了,后宫的女人,不能深交,唯有抓紧皇上的心才是实在。
皇上喝着燕窝,感觉无比香香甜,“淑妃炖燕窝的厨艺又进步了,朕喜欢喝这燕窝。”
淑妃笑,“那臣妾每晚就炖燕窝等皇上。”
说完,又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臣妾说错话了,该罚。”
齐旭尧笑着看向她,“既然舍不得朕,就不用将朕往别处堆去了。”
淑妃双颊滚烫,“臣妾遵旨。”
“小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办了。”珠儿兴奋道。
刘小萱点头,“那就好,对了,皇上翻谁的牌子?”
珠儿叹气,“没有翻牌子,小姐昏迷的这段日子,皇上都是去淑妃处歇的。”
刘小萱笑,“没想到淑妃的手段也挺高明的。”
“那是,珠儿见她总是在模仿小姐,皇上怕是一种移情作用吧。”
刘小萱耸了耸肩膀,“无所谓了,只要能让顾昭仪她们气死便是好事,现在顾昭仪掌管凤印,怕是很嚣张呢。”
“那是,听说前两天活活打死一个宫女呢。”
“真是要命,都还不是皇后呢。”
“她使用的是恨手段,现在大家都怕她,皇上和太后也睁只眼闭只眼,估计是觉得她狠手段能让后宫安静些吧。”
刘小萱冷笑,“我估计昭仪也是皇上和太后的眼中钉。”
“啊???”珠儿表示傻眼。
“皇上跟太后不可能容得下这种人,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珠儿叹气,“这深宫,真可怕,表面看似风光,实则风光背后处处是陷阱。”
“我们当初,还不都一样?”
主仆俩聊了一会,刘小萱感觉精疲力竭,便很快睡下了。
太后知道刘小萱醒过来并失忆了,皇上频频往末央宫探望,她先是震惊,倒也没有说什么。
一个公主让她难过了许多天,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这些年,齐梦洁带给她的快乐也是不少的。
“孙大人怎么样了?”太后问。
月奴道,“被关在天牢里,整日颓废,再加上双手废了,整个人就跟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太后叹了口气,“终是难逃一个情字,找个时间,将他放了吧,哀家不想杀人了,就当是为公主留下她喜欢的人吧。”
“只是太后,您不害怕他因爱生恨吗?万一他恨皇家,那凭他的聪明才智,他日有可能——”
“月奴,你想太多了,一个双手被废之人,能做什么?”
“这倒也是,那奴婢就去将孙大人放了,让他回家乡好好养伤吧。”
“嗯,对了,有空多监视末央宫那边的举动。”
“太后的意思是?”
“一个人喝了鹤顶红都能活着的人,定是不简单的,哀家有些担心,但哀家也知道,她死不得,因为她若死了,皇上怕是要伤心。”
“奴婢知道太后的意思了。”
是夜。
月奴去天牢释放颓废的孙彩武,昔日那个威风凛凛的禁卫军统领此刻如同废人一枚,整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