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纵天不做应答,御书房里又出现一阵死寂。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匆忙而有力的脚步声渐近,众人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口就捏紧了一分,如今的世道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故,更没有知道门开了送来的究竟是喜还是忧。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齐尧行至御案之前单膝跪下,请了个安便上前将怀中刚刚得来的书信递到君纵天手中。
君纵天极快的拆开封蜡,一目三行的扫过信上的内容,神情越发的严肃。
终于,他放下手中的信,大手一挥:“除了齐尧,余下的人先行退下!”
“是!”
众人起身作揖,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离开,且聪明的带上了御书房的门。
“皇上,信中怎么说?”
君无痕没说什么,只是把拆开的信递给了齐尧。
迅速浏览了一遍,齐尧额头皱成一个‘川’字。
“皇上这不可。他们这是欺人太甚!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想吞下三城一州,简直就是做梦!”
君纵天起身,负手而立,思量着整件事的可行性。
“俊王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有,除了俊王府的护卫依然在城中查询俊王妃的下落之外,俊王府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动静,只不过俊王爷好像真的伤的轻。”
“伤的不轻?”君纵天有些不解。
“是。昨夜微臣偷偷潜进俊王府,在碎云轩中发现带血的手巾和一些医治内伤的汤药,而微臣也确实看见秦满将那些汤药味进俊王爷口中,而俊王爷好像仍然处在昏迷之中,如果微臣没有猜错,应该是俊王妃的失踪让俊王爷急火攻心导致……”齐尧的话故意一顿,而后才有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君纵天眉头一皱,瞬间朗声大笑:“齐尧,真乃天助我也!三十年多年前做好的准备,今日终于用上了?”
“这……”齐尧一作揖,道:“微臣不解,请皇上赐教!”
“呵呵呵,这说来还得感谢徐诵出的主意!当年,君无痕出生之时,徐诵说为了以防日后他逃离掌控,满一岁那年喂他吃了至阴至寒的冰蟾丹,那药潜伏性极强,只要不耗费极大的内力便不会让它发作,但是一旦内力耗费,而他本身又是至阴之体,那么冰蟾丹的毒性便是平日的三倍,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这些年他一直装作无害的模样,朕还以为这一辈子那毒也不会发作了呢!没想到会这么的巧!哈哈哈,真是天要亡他啊!天要亡他!”
十五年了,真是没有想到那毒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哈哈哈,看吧!就连上天也是帮着他的!君无痕再厉害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归于黄土!只有他,只有他能够一直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一直……
齐尧心惊,却也只得沉默。
“去告诉青熬!朕可以打印他的条件,但是!前提是他必须独自一人前来上原,否则一切作罢!”
“皇上不可!”
“有何不可?”君纵天斜睨了齐尧一眼,眼里尽是张狂:“如今上原处于劣汰,就算朕不答应他们,他们一样会攻打上原,到时候受罪的可就三城一州的百姓,再说了,只要他敢来,朕就敢让他有去无回!”
齐尧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的都是无济于事,可是心中的担忧却由不得他不提:“皇上,就算我们能够这样说,青熬也不一定会答应,毕竟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哼!”君纵天冷笑:“他既然想要不费力就得到四座城池,不费些功夫怎么可能轻易到手,青熬不傻,用他一人的安危换取一场定数未知的战役,这样算来,还不还是他们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