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这就去,只是……皇上要当心些,北冥笑还藏匿与宫中。”
“去吧,朕自有分寸!”
寒风凛冽,君纵天站在原地脑海之中不断梳理着一连串的事情。
按照此时的情况来看,君无痕应该从很早之前就应该知道他娘的死了,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十七岁之前他一直都是他亲自在照顾他,能够接近他的人绝对不会有,而十七岁之后他便一直呆在俊王府里,更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当年他娘的真实死因,唯有摔下悬崖之后的那两个月是空白的,可是救起他的两人原本就是山野村夫,他也派人查证过并没有错,那么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知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他便只剩下奉林,而奉林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所以……
眼眸一眯,脑海中浮现出那人的身影。
“来人!”
“皇上。”奉林快步上前。
“摆驾寒月宫!”
这个女人是他以为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他的人,结果……
……
辰慕朝坐在贵妃榻上缓缓的翻着书页,一旁的矮几上隔着清茶,上面还冒着些许热气。
许久,或是看的累了,辰慕朝将书搁在一旁,而后起身理了理衣裙,走近窗边推开窗棂看着屋外有些荒凉的一切,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姐姐,马上又是痕儿的生辰了,过的来真是快,三十三年……你心中的恨可是放下了?
“皇上驾到!”
有些尖锐的嗓音打破她的冥思,眉头轻蹙片刻便舒展开来,一旁的丫头连忙上前搀扶着她朝正厅走去。
“臣妾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君纵天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满目淡然没有一丝波澜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她是这样的陌生。
挥手遣退众人,君纵天坐上明黄色的绣塌,偌大的屋中只剩下二人。
“不必多礼,坐吧!”
屈膝,俯身,还是不变的有礼疏远:“谢皇上。”
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屋中静的只剩下不徐不疾的呼吸声。
良久,君纵天率先开口。
“朝朝没有话要对朕说吗?”
辰慕朝低着的头扬了起来,风轻云淡的看着君纵天突然嘴角漾开了一抹浅笑,干净恬淡:“皇上觉得臣妾有什么话需要说吗?”
不得不说辰慕朝这是在捋老虎须,明明从刚才的沉默开始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却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拒绝了她的问题,或许与她来说,刚刚那句话便是他给她的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是,早在五年前她得知那件原本不该知道的事情的时候,她的命就不再值钱了,之所以活着不过是想看着她愧疚最深的那人能够平安长大,给他一个想要的答案罢了,如今这一切她都已经如愿了,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就算是避开尘世又如何?活着终究是累的。
君纵天似乎也察觉了辰慕朝心中的想法,眼角微微抽动,但心中的怒气仍然被压下。
“朝朝,朕既然前来问你,那么就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你这样瞒着朕有意义吗?”
辰慕朝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如皇上所说,臣妾这样做确实没有意义,只不过,皇上明知道臣妾如此还要再追问,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