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樵晒着刚采回来的草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询问着。
“是啊,该走了。”
“嗯,该做的都做好了,就等你的‘东风’过来。”
脚步未停,凤非鸾噙着一抹浅笑,“临汾城从来就不是个太平之地,如今的宁静只不过是方面暴风雨的降临,如此境地有何须担心没有‘东风’吹来,等着吧!不出三日,本王妃定然让这风刮起来!”
……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谁才是你的主子!”宋青眉理着衣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诗琴,那狠戾的模样与平日里那母仪天下的贤良淑德模样大相径庭。
“奴婢知错,奴婢的主子永远都只有娘娘一人。”
诗琴捂着通红的左颊,猩红的血迹从嘴角滑落。
“是吗?那本宫倒是分外的想知道,既然你只有本宫一个主子,那么凤非鸾那个小贱人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还活的好好的?”
若是从一开始,这个死丫头就能够同从前那样及时下手的话,如今又怎会出现如此多的麻烦!
“娘娘恕罪!”
“哼!恕罪?”宋青眉斜睨了诗琴一眼,毫不掩饰的睥睨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有闪失,那么……”
“诗琴定然倾尽全力,只求娘娘饶过诗琴爹娘!”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爹娘抛不下,她可以对不起所有人,但是不能对不起他们,所以,只要他们活着,她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宋青眉很满意自己听见的,高傲的下巴一抬,“下去吧,记住你的话,别给本宫下手的机会!”
“是。”
诗琴被人遮住双眼带离了房间,宋青眉依然坐在那儿并没有起身的打算,优雅的端起茶碗抿了口,朝身后的人道:“去把那两个小贱人给本宫带过来!”
“是,娘娘。”
极度嘶哑的嗓音带着似地狱归来的气息回答,而在他的示意之下,两旁的负手而立的黑衣人悄然从后堂带出两个人来。
“看见了吗?就算你不争气,本宫依然有法子让事情办妥,妆儿,这回你可怪不得义母,义母只不过是帮你长长记性,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宝,一旦厌弃,那么,你就什么都不是!”
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红妆阁的二人——沈红妆、琉璃;此时的沈红妆白色较那日更加的惨白,就连那唇上也不见半丝血色,对于宋青眉的话充耳不闻,淡漠的眼眸里只余下一抹嘲弄;而她身旁的琉璃奄奄一息,那绯红的双颊上五指红痕清晰的能灼上人眼,身上还是洛千月离开那日所穿的绿色夹袄,只不过此时那上面血迹斑斑。
沈红妆的漠然和琉璃的沉默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宋青眉更加的愤怒,但是常年深处宫中,她懂得什么叫收敛,只不过一个轻挑黛眉的动作就让身后的人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那人上前,阴冷的气息只朝着沈红妆扑出,身子一颤眼中的漠然有了些许波动。
“妆儿,你自幼跟着义母,知道义母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可是,你毕竟是义母养大的,只要你开口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身后的那丫头,那么,义母便不在与你计较,可好?”
难得的,沈红妆抬起眼,因为她的一席话心中的恐惧反而退去,明眸轻瞌,笑道:“义母说笑了,琉璃不过是妆儿的丫头,若是没有妆儿的吩咐她哪有什么胆子去做违背义母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义母真的念及你我的母女之情,还请义母高抬贵手饶了琉璃。”
“呵呵,妆儿可真是个好主子!既然如此,义母就好意成全你!”水袖一扬,几上的茶碗应声而落。
随着宋青眉的离开,屋中的黑衣人而都相随而去,只留下最为阴深的为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