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司徒玦用力将酒坛掷在木桌上,一双星目直直戳进凤非鸾胸前的某人身上,恨不得将那颗脑袋的主人凌迟处死。
“秦龙,带着你主子回去!”
耐心用尽,凤非鸾直接甩开某人的狼爪大步出门。
“是,王妃!”
守候在门口的老实巴交的大个子二话不说,进门,推椅子,走人。
“既然鸾儿说回去了,那本王也就先离开了,司徒庄主,若是有时间尽管进府游玩,本王随时恭迎大驾。”
“王爷放心,在下,一定会定是来府上……叙旧的!”
君无痕不置可否,一张脸乐的开花。
“拿酒来!”
“呃……”怎么又是酒?最近上原的新规矩就是必须喝酒吗?
云素瑶等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徒玦,却没人行动。
一干人等的漠视让司徒大爷怒了,只见他从他那打了不上补丁的黑色衣袍里摸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朝着桌上一掷。
“老子有的是钱,还不快去拿!”
四艳中的解语看着那金子呼吸一窒,小心翼翼的凑上去摸过那大元宝放在嘴里咬了咬,好家伙果然是真的!
于是解语姑娘笑眯了眼,一手把大元宝收进腰包,一边讨好道:“司徒公子等着啊,解语这就去给你拿酒,保准儿是咱们云芳院最好的东西,您尽管喝,要多少有多少,一定喝道您满意为止!”
“嘭!”
解语前脚该抬起来,身后就是一声巨响,怯生生的转过头一看,吓得是肝胆俱裂,只见她刚刚那大元宝的那张桌子华丽丽的碎成一堆粉末,就连那桌上的酒坛子也不见踪影,只是那粉末中央的位子湿了一圈。
“呵呵呵!”解语干笑两声,万分不舍的将已经到腰包的大元宝掏出来放在司徒玦脚下,讨好道:“司徒公子你是公子的朋友自然也就是云芳院的主子,主子要喝酒怎么能够收钱呢?您放心,小女子这就去拿酒,这就去拿!”
要死了,刚刚那力道要是用在她身上……
嘶~
打了个颤,解语加快了脚步。
一直默不作声的云素瑶看着地上的那对粉末状的东西,眉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N次过后终于舒展开来!
她想她已经找到原因了,哎,要是早些看透自己的心又怎么会兜这么一个大圈子还讨不到好呢?真真儿的可惜了她那上好的女儿红啊,就这么白白的穿肠过了~
……
打从那日云芳院回来知道,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故意躲着不肯出现,总之,从那天起,君无痕出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够见着她,别的时候都不见人影儿……不对,是不见声儿……可是吧,这好不容易晚上能够见着吧,凤非鸾不是借口说累了就是没心思,堂堂的俊王爷大人就那么过来整整十日的和尚生活,可怜见儿呆子王爷只知道自家媳妇不搭理自个儿却怎么也想不通原因,想问又不敢开口,到最后,也只是关在房里暗自叹息。
……
“王妃,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钱玉晓接过凤非鸾递过来的药,神色间有些仓皇,还是没有习惯让自己的主子来侍候自己。
“你啊,就安安心心的带着,这里不是王府,你也不是我的丫头,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济世堂的小学徒,堂堂圣手医仙的入室弟子,所以,不要再去纠结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凤非鸾严词厉色的斥责了句,顺手替她拢了拢身后的衣裳,当目光落到那张伤痕错落的脸颊上时,忍不住心生愧疚,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的将她笼络到身边,或许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般模样。
钱玉晓见凤非鸾看着自己的脸失神,不用细想也知道她心里再想些什么,不动神色的喝完汤药又将瓷碗放下,才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王妃不必内疚,玉晓不过是他们的一道棋子,用完之后同样是丢弃的下场,如今玉晓还活着,至于这张脸,不过是皮相罢了,那人不是貌若天仙贤良淑德吗?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丧尽天良,若是一张美人颜下的心肠就是那般,那么玉晓情愿要现在的这张脸,何况,当初那些人也给过玉晓机会,是玉晓选择如此的,怪不得王妃,所以,还请王妃不要记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