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的大笑之后,君临风转身如同之前进来的那般从容而出。
其实这个结果从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只不过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后果是如何偏生还要犯贱的去一再求证,结果让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他多希望他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废了他,那样至少证明他有片刻是正视了他的,可是没有,他还是同当初一样,在乎的只是那个位子上有没有一个人站着而已。
……
徐诵偷偷扫了眼君临风的背影,然后一脸为难的看了看那还在笼子里呆着的嗜香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那,嗜香鸟究竟是放还是不放啊?”
“为何不放?”君纵天漫不经心的答了句,然后转身上了白玉阶梯。“如今的上原还是朕的江山,轮不到外人来插言。”
一句‘外人’便将君临风的身份远远的隔离开来,群臣愈发的迷惑了,皇帝子嗣不多,除却常年不问世事的君无痕之外便只有君临风,十五年前,毫无疑问的皇帝中意的储君乃是君无痕,可是那件事之后皇帝毫不犹豫的将君临风立为太子,但是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态度又捉摸不定,经过这一番变化之后,那把龙椅的下一任主子更是扑朔迷离。
“是!臣,这便放出嗜香鸟。”
徐诵作了个辑,转身捧出嗜香鸟行至宫门口用力将它抛向天空,与此同时他嘴角一勾,眼底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
……
淅淅沥沥的雨珠儿落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氤氲,沈红妆慵懒的倚在窗前看着朦胧的水面,一阵风吹过,带着秋雨里特有的湿意卷起了她的衣角,伸出纤长的手指,接过檐上落下的水珠,冰凉的触觉从指尖一直沁透心扉。
“吱呀——”
雕花木门从外被人推开,琉璃端着刚刚炖好的莲子羹一脸不满的走进来,粉嫩的红唇噘的老高:“红姐儿,那人真是讨厌,都这些日子了他还是死守在路口,说什么也不走开,真不知道他耳朵长着是做什么用的。”
沈红妆手上的动作一僵,细长的凤眼落到竹桥之上的那抹红影上,绵惆的雨丝打在他身上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唇角一勾,她拢了拢臂上的阮烟罗转身步入屋内。
“送把伞下去吧。”
“呃……”琉璃一愣,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红姐儿,你不是说不用理会他的吗?”
沈红妆敛下眉头,接过琉璃递过来的莲子羹优雅的尝了口。“送伞下去之时顺便告诉他,沈红妆福薄经不起洛阁主的厚待,若无意说媒,那么请让出条道,别断了沈红妆的财路。”
“扑哧……”琉璃一时忍俊不禁,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红姐儿这般的损人。“好!琉璃这就给洛阁主送伞去。”
“嗯。”沈红妆应了声,低头不动声色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莲子羹。
琉璃还是维持着那份笑意从里屋拿了把伞提着裙角便出了去,屋子里恢复了初时的静谧,不过仔细一些还是能够听得见窗外细雨落在湖面的清响,那声音很细犹如此时雨势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