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如刀,冷凝的将所有的人打量了一圈,最后眸光落到那跪与众人中间的藏青色的身影之上,慢慢缓和了语调:“闵爱卿!”
没错!皇帝所看到的人正是闵知印的父亲——闵青峰!
恍若催命符的唤声传达到耳边,闵青峰整个人都不住的开始颤抖:“微……微臣在。”
“闵爱卿,你乃是刑部尚书,三日之后你可能给出一个让朕满意的答案?”
“老臣……老臣……”
闵青峰惊出一身的冷汗,且不说如今这案子关系到三国日后的关系,单看那凶手竟然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要了两名身怀绝技的使臣,也能够猜到能有这样的身手的定然是江湖中的高手,朝廷和江湖一向是进水不犯河水,指不定就是那使臣得罪了谁才惹来的杀身之祸,如今案子已发生数日,又没有一个证人,他对江湖中的事情更是一知半,短短三日他又该上哪儿去交出个凶手来啊?若是给不了青茩东云满意的答案,他可真的会沦为万劫不复,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如何能够忽视得了啊!
君纵天眼眸一眯,一股杀意肆虐而过:“闵爱卿,朕一向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啊!”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闵青峰跪着走到大殿中央,将腹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吐了出来:“皇上明鉴,原本这事该是刑部来办才是,但是,这事蹊跷,据臣所知晓,青茩东云崇尚武学,在朝为官者,无论大小文武皆会武功,这次的两位使臣更是个中翘楚,武功修为甚是了得,那凶手能够在侍卫的重重保护之下伤其二人性命,必定是江湖中的好手,微臣无能,虽是刑部尚书但是对江湖中人却了解甚少,怕是三日之后无法寻出那人下落,臣,恳请皇上治罪!”
君纵天缓缓站起身子,挥开奉林伸过来的手臂,径自走下白玉阶,他走的极为缓慢,锦靴踏在玉阶上那原本不大的声响,此时却像千斤鼎落于地上一般,那声音砸在闵青峰的心上,也砸在群臣的心上,一滴滴冷汗沿着脸颊从下颚落下。
落脚,站定。君纵天俯视跪在自己脚边的臣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呵,以爱卿这番说辞来看,上原这江山是否就应该任由那一个个的山野匪寇说了算呢?”
闵青峰看着自己眼前那双明黄的云纹锦靴,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连撑在地上的双手险些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微臣知罪,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他错了,是他想的不够周全,他只是想着自己的安危,却忘了这是在朝堂之上,高位上的那个人才是他们的主宰,于他来说,他们的安危是其次,他要的是他的天下,只要天下得以安生,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哼!没用的东西!”
一声大喝,君纵天抬脚踹上闵青峰的胸口,用力之大足足将闵青峰踹倒,整个身子足足朝后滑行了三不之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上原乃是我君家的天下,岂能由得几个草莽说了算!你身为刑部尚书官拜三品,居然说得出这般没骨气的话,朕留你又有何用!来人,将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朕打入天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闵青峰连嘴角的血迹都顾不得去擦拭,连忙跪回原地,一个劲儿的磕头,不住的求饶,但是,为时已晚,之间门外走进来两名穿着盔甲的御林军,得了君纵天的命令二话不说拽起地上的闵青峰就走,丝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嘈杂过后,又剩下一室的清冷,闵青峰这一段儿的小插曲还未开唱便已经落罢,却在群臣心中激起了千层波浪。
徐诵低垂着脑袋,嘴角在不经意之处嘲弄的扬了扬。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十五年前的那场算不得变故的变故给皇帝的影响有多大,只需要看看他此时面对俊王是的姿态便已经明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让皇帝的心中多了根刺,那个刺不是别的,正是‘江湖’二字,偏生闵青峰自作聪明,以为将所有的事情怪罪字江湖人士身上自己便能全身而退,却没有想到误打误撞闯了皇帝的禁区,依着皇帝的怒气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不过,这样也好,闵青峰那老头儿明里对他是唯唯诺诺听话的很,暗地了却不住打压他的势力,这会倒好,有皇帝亲自下手解决了她,对他来说,正好少了一个对手。
“徐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