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思樵撅撅嘴不在说什么。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考虑的不够周全,若是这俊王爷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且不是凤非鸾会不会放过她,恐怕就是皇宫里的那群人都不会放过她。
“老大,都是澈儿的错,是澈儿的刀子划伤王爷的,老大要骂就骂澈儿,不要骂师父。”
独孤澈紧抿着双唇死死地闭着双目,好似用上了全部的用力来说这句话;尽管她知道老大发火的时候真的很恐怕,可是看着自己师父那么委屈的样子他就觉得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师父那样,那样的话,他胸口就会有些闷闷的,还有些疼。
“行了,先回济世堂吧。”
凤非鸾心中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这事最终的错误不在他们,再加上独孤澈难得如此懂事,她就不愿意多去为难他们,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们在就能够解决的。
“哦!”独孤澈得到赦令,连忙拉着呆呆看着他的慕思樵不由分说的便飞升越过墙头出了去,就连在走向前院的时间也愿意去花,只希望能够早些带着有些事傻傻的师父出去,生怕凤非鸾会反悔收回刚才的话。
……
二人离去,翠竹林里又只剩下了君无痕同凤非鸾,四下很近,只有这轻风拂过吹动竹叶的沙沙声。
良久,君无痕侧过木轮,朝着起居的院落转动着。
“王爷夫君,你真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凤非鸾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道,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其实,她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很微妙,她喜欢他是因为她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熟悉想要贴近,而他,喜欢她是因为从未有人给他过这般的温暖,他依恋她如同她依恋她,因为同样的依恋,所以患得患失,她于他来说是十五年来的第一抹温暖,因为重视所以害怕丢失,他和她之间的那根弦一直绷得紧紧地,不去碰它或许永远都是好好的,可是若是不经意碰到了,那么它便会自动裂开。适才慕思樵的那一试探,就如同那拂弦的手,不会太用力却足以让弦裂开。
转动木轮的手停下来,君无痕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颈上那条伤痕已经凝固,只是那干涸的血迹看着有几分狰狞。
“这怪不得王妃,亦怪不得慕姑娘同独孤公子,你们都是好心并非故意,本王不是不讲理之人。”
凤非鸾松了口气,转身走到他面前,还愿意同她说话便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似至少比她预料的多了几分,只是,不知道着多的几分够不够重新修复那根弦。
“还疼不疼?”抬手,想要抚上那伤口,可是还没有触及到便又被人躲开,咬咬牙,俏脸闪过一丝恼色:“王爷!是你自己说的不怪我,也不怪樵儿和澈儿,也说自己不是不讲理之人,那么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本王……”君无痕张张嘴,却又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吸了口气,半响才开口一本正经到:“其实王妃心中同本王一样明白这是为何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给自己一个时间,我们都好好的想想吧。”
凤非鸾敛下眉头,良久才抬起头歪着脑袋盯着君无痕道:“好!我们都好好的想想,只是,不知道王爷想要想多久?可否给本王妃一个时间,本王妃才能决定自己是吃饱了在想还是想好了再吃。”
若是没有个期限,她觉得依着他别扭的性子想上十年八年都想不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君无痕略微细想了一下,复又开口:“一个月吧!一个月之后本王自会告诉王妃,本王想出的结果,至于这一个月中,王妃还是回去自己的房间吧。”
说着话,不过凤非鸾反应的机会,便推着木椅绕过她继续自己的路程。
一个月?
凤非鸾眼角抽了抽,据她的估计,君无痕口中的一个月至少会继续磨叽过去三个月,所以,他的话不可靠,先不说他说话算不算数,就算是一个月也足够让府中大大小小的人乐上一阵儿了,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