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闵知印身边的老头也就是她亲爹闵青峰颤抖着手指着闵知印半响也没有说出话来,周围的人那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盯得他全身直泛疼,顿时,花了大半辈子才经营起来的那点面子,被扫的干干净净就连残渣余骸都没有留下丁点。
满目羞愧的愤然转身重重的跪在地上,朝着君纵天磕了个头万分惭愧道:“老臣羞愧,教化出如此不知礼数羞耻的女儿,还望皇上娘娘责罚,只是请皇上和娘娘收回成命,俊王爷同王妃刚刚大婚此时若是再给俊王府上赐人恐怕引得天下百姓非议,皇上三思啊!”
君纵天眉头有些不悦的皱了起来,脸上的温度也像是被冰水浇灌过似的直线开始下降。
按道理说,闵青峰说的这话在此时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只要他愿意走,那么顺着走下去也是很容易的,可惜啊,他偏不,为什么?面子啊,俊王爷怎么了?就算是难看也是他儿子,就这样明晃晃的被自己的臣子给嫌弃了,他的那张老脸倏地觉得被人抽的老疼老疼的,恼人的紧。
“闵爱卿,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俊王爷还配不上你女儿了?”
是!
如果不是常年训练处紧急‘封口’的本事,闵青峰恐怕就将自己心中真是的答案说了数来,不过还好,他稳住了:“吾皇恕罪,老臣不敢!俊王爷身份尊贵,这不孝女若是能够侍奉俊王爷那当时微臣祖上积德;只是,这不孝女自幼便被老臣宠坏了,性子娇纵,暴躁,微臣担心她不光不能照顾好王爷,恐怕还会误伤了王爷,所以为了王爷的安危,老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
听到闵青峰的解释君纵天的神色缓和了些,同宋青眉对视一眼,先照不宣的达成共识:“咳,既然闵爱卿不愿意,痕儿也……”
“皇上!”闵知印突然跪下,固执且坚定的看着君纵天:“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是一言九鼎之人,怎可言而无信?!”
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赢来这个机会,怎可能让她白白流走,就算那个人她叫‘爹’也别想阻止她!
这句话比起之前那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会儿天不聊了,酒不喝了,瓜果不吃了,一个个的眼巴巴的望着中央的那闺女,都等着看好戏。
而凤非鸾,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唱着赞歌华丽丽的飞了过去,身子一软差点直接从椅子上面滑到桌子下边去。
擦!这个女人今天出门是不是吃了五石散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战斗力这么强!她一向自认为脸皮无敌厚,可是这会儿她才发现跟眼前这尊女神一比,尼玛,她那脸皮瞬间薄的跟混沌皮一样,一戳准破。
抬脚不着痕迹的踢了踢某男的木椅,某女牙齿松动:“王爷夫君,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勾搭的这叉烧包?她怎么对你就这么情有独钟了啊?本王妃还以为……‘眼瞎’的只是本王妃一个?!”
相对凤非鸾几近抓狂的心境,君无痕简直就平静的不像常人……不对,应该不是平静,而是……高兴!没错!那眉眼微微上挑代表着他此时心情不错。
“王妃……不希望本王娶她?”
一样带着几分小紧张,小怯弱,就连抓着木椅的手也没有放开过,可是凤非鸾就是觉得他伺候的模样很欠抽……真的很欠抽……
“你说呢?”某人的牙咯咯作响。“你丫要是敢把这个叉烧包……不对,不光是这个叉烧包就算是外面的任何一个叉烧包领进王府,老娘先废了你,再把叉烧包蒸熟吃了。”恶狠狠的低声说完,过了片刻又不放心的加了句:“就算是烧麦也不行。”
君无痕喉结微微滚动,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却微微抬起了头侧向凤非鸾,抿抿唇隐隐带着几分委屈:“既然如此,本王顺了王妃的意就是了。”
说完趁着凤非鸾错愕之际,摸索着桌沿转动着木椅出了去,在离闵知印大约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不待人询问便开口道:“既然闵小姐执意如此,那本王就只好……坦诚相待了。”
犹如低述的话语落下,骨节分明却又带着斑驳印记的双手便伸到而后,准备‘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