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是不能自作多情的。
这一点是凤非鸾一行人在大厅里等了差不多近半个时辰仍然没有看到半个鬼影子之后的结论。
“王妃!他们简直太过分了!明明就跟他们说过了你今天要见他们,他们居然到现在还没出现!摆明了就是想要王妃难堪嘛!”
喜儿双手叉腰怒火冲天的在凤非鸾面前来回走着,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只要此时进来一个人,她肯定会义不容……口的冲过去咬死那人。
“就是嘛!王妃,他们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诗琴撅着小嘴,小脸儿绷得紧紧的,一心的替凤非鸾叫屈,好歹她也是王府的当家主母,那些个下人居然敢让王妃等着,简直就是……就是找死嘛!
相较于两个丫头的怒火冲天,身为当事人的凤非鸾显得异常淡定,只见她端坐于主位之上,悠然的品着茶水点心,别说怒火就是半点不悦的心思也不见。
“哎呀,小姐!”喜儿看着凤非鸾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纤足一跺上前夺下她手里的杏仁酥:“我说小姐啊,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怎么还能吃得下去啊!人家都替你着急!”
凤非鸾白了喜儿一眼,从盘子里重新拿了块,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你不是都说了,你替本王妃着急吗,你都急了本王妃还急个什么劲儿啊!”
嗯嗯,这厨子手艺不错,可以考虑继续留下!
“哎呀,我的好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看看别人都欺负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这么无动于衷啊!”
这哪里像她认识的那个狂暴大小姐,从前在凤家谁要是敢如此的无视她,她不让别人掉一层皮也会让人家对她永生难忘,可是今天都白白的等了一个时辰了,她居然还没有反应,实在是太不像她了!
凤非鸾一手拿着杏仁酥,一手搁在矮几上撑着下巴,无辜的看着喜儿:“你见过看戏的人还在门外,演戏的人已经在台上开唱了的吗?”
“呃……没有。”喜儿不知道为何凤非鸾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却还是依着本能回答。
“那不就对了!你要记住,你才是看戏的人,等着别人开演是应该的,要是别人捷足先登了,你就从看戏的变成了演戏的了,可懂?”
她这丫头该不会是在俊王府这几天好东西吃多了,都堵在脑子里了吧!怎么今天特别的不开窍呢?
接到凤非鸾那嫌弃的注目礼,喜儿迟钝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一击而中,渐渐的将思绪理清。
她怎么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家二小姐是个什么性子她怎么会不清楚,有仇必报跟她是姐妹,忘恩负义是她朋友,损人利己更是她的知己,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嫁了人就有所改变呢,她只记得她通常生气是对人一通大呼小叫外加拳打脚踢,却忘了,谁要是真的惹火了她,那将会是死无全尸葬身无地,下场之凄厉绝对不是‘惨不忍睹’四字就可以形容的!
想到这儿,喜儿也不恼了,眉开眼笑的跑到凤非鸾身边狗腿的为她垂着肩膀,将凤非鸾那演戏与看戏的理论执行的透彻。
凤非鸾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喜儿的服务,余光扫了眼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嘴角始终挂着浅笑的钱玉晓,而后随口问道:“玉晓,说说你的看法。”
像是早就料到凤非鸾会叫她一样,钱玉晓没有半点诧异,福了福身子,微微颔首盈盈笑道:“王妃心中已有定论,玉晓不敢妄加揣测,只不过,玉晓觉得,王妃既然等候了这么久,那么势必应该让人认清,谁,才是王府的女主子,谁,才有资格坐在主位之上。”
“嗯!”凤非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玉晓这话深得本王妃的心,人啊,有时候就是犯贱,给足他面子他非得当抹布,不给他面子的时候,他又巴巴的凑了上来,哎,难测啊~”
话音才一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随即抬头,雍容华贵的深宫老嬷嬷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踩着五彩祥云款款而来。
“她们……”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喜儿也忍不住瞠目结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