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开门的萌物,着实让帅你一脸的老糙汉脸一红,吞了吞口水。
黎未都穿着一件连体的棕色熊熊睡衣,在玄关帮他开门,用一种极其无辜诱惑又清纯的眼神盯着他。睡衣还戴着兜帽,兜帽上熊耳软绵绵地垂着。
这个熊睡衣……原本是黎总从网上买了,给他穿的。
纪锴只穿了一次,就不愿意穿了。
不是因为不好穿,而是因为太好穿了,特别、特别的色情,他自己都觉得特别色情,还有点敞怀,微微露出古铜色的胸肌。
导致那天黎总好像被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从黄昏开始,纪锴就开始被各种X骚扰,疯狂揉胸、玩弄,最后X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之后连着几天走路肾漏风,让纪锴在黎总怨念的目光中,坚定地把这件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收进衣柜最深处。
现在,大杀器又重见天日了。
可事实证明,气质不同,穿同样的衣服感觉也完全不同。
黎未都穿着这玩意儿,就一点没有色气的感觉,反而单纯呆萌,到人一颗心简直化成水。
就算穿成这样用擀面杖擀面皮,也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沾染了色字的“秀色可餐”。
只是白皙好看的手指偶尔抹一把汗水时,很有一种居家田螺少年的气质。让懒懒散散的庄稼汉看得直勾勾,生出一种很想要跟他相依为命、就这么过上一辈子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也要快点振作起来了。
说起来,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呢?想当年离婚,都能快刀斩乱麻,想着“老子这么好肯定能有第二春”,然后抬头挺胸向前看。
工作就更是这样了不是吗?
退一万步说,好歹也是“名校博士学历,名下C刊论文国家社科基金N项”。就木匠这条道最后走不成,想回头当大学老师,任何其他学校也应该是喜闻乐收的。
好选择到处都是,慌毛线慌!
于是定了定心,开始上网搜集木匠职业生涯如何踏出第一步的材料,黎未都没事就会帮他一起关注,有时比他还积极。
“纪锴纪锴,你看这个,你最喜欢的那个《森与宇宙》的作者,在瑞士开了一家工作室,据说收学徒。”
杂志上说,那位蓝眼睛白胡子的老师傅,瑞士的深山里和别的几个世界有名的艺术家办了个联合工作室。
接工作,也收学徒,教钟表制造、油画技法和精雕艺术。
纪锴回头望向书架那本《森与宇宙》,默默心向往之。
只可惜,瑞士太远了。
“没事,我把CEO位置退了——只当公司股东,公司还是我的。偶尔给她买提供策略和技术支持就行,我相信陈副总一个人也能独当一面的!”
远在公司的苦逼陈副总“阿嚏”了一声。
“他们刚好秋季召学徒,你赶紧报名吧?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在阿尔卑斯山下面,好山好水好空气,你做你的喜欢的事,我就在旁边看你雕小木偶。”
纪锴:“那你喜欢的事情要怎么办?”
“我喜欢的事情,反正已经很成功了啊。”黎总久违地交叉双手坐着,漆黑的瞳中闪现出了诡异而痴迷光芒,“而且比起工作,当然是你对我来说更重要。只要能一直看着你,其他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咳,黎总,有空还得继续教育教育你。
“只要你好一切都好,我的人生完全可以围着你转”——你这种想法,还是有点偏执、咳,总之是不太健康的你晓得伐!
真想要成为那位大师学徒,纪锴根据资料偷偷计算了一下,学习期最少也要三年。
不知道学费会不会很贵。哪怕不贵,单瑞士的生活费也够呛的吧,三年下来的话,没有一百万也要大几十万,不过他还有一套房,卖了的话,倒是应该够了。
只是,不太想卖啊。
那个家,大到墙纸吊顶、小到台灯摆设,全部都是他一点点精挑细选来的。和朱凌无关,真的都是他喜欢的东西。要是房子卖了,好些年的心血也跟着就没了……
“卖什么房子?你担心什么学费啊,你不少有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