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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我只懂‘修理’,并没有办法‘制造’。”祁戚说。
“蚀夜这一款的很多配件都早就已经更替,现在身上的这些,已经是我能够找到的最像似的替代材料了。”
心脏像是被抡了重重一锤,在阵阵余痛里发懵。所以说,我以后……都一直会是这么个怪怪的样子了吗?
颤抖的肩膀被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搂住,陈微坐到了我身旁,漂亮的灰色的眼睛像是要直直看到我心底一样。
“行吧,这样也挺好的,足够了。真的谢谢你啊店主,让你忙了整整一天。”
说着,就凑过来要作势吻我。我下意识往后一躲,他眯起了眼睛,很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蚀夜,你怎么就不明白。”
低低叹了一声,沉着脸把我往修理台上一按,一条腿跨上来把我的身子压得死死的,霸道地狠狠亲了下来。
“呜……呜嗯。”
起先还挣扎扭动,但腰部蹭过的地方,顶到了什么滚热坚硬的东西。我蒙了片刻,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水一样软了下去。
粗暴,火热,疯狂的唾液交换之间,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祁戚、雷晴他们,更无视了不远处进进出出的厂部工作人员。
为什么……还会有□□。
对于这样的我,他还会想要碰触吗?
恍恍惚惚之中,我放任自己胡思乱想着——如果换做我是他,面对看起来那么低劣不堪的东西,仍然燃起欲望吗?
可是,如果对方是陈微的话,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想要碰他吧。
如果他受了伤,我肯定会更想要把他揉进怀里,好好心疼他温暖他。充分给他足够的、一定能够清楚让他感受到我真心实意的爱。
而他现在,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
突然之间,有什么一直遮着亮光的窗户纸,在我心中被捅开了。
唇上的磨蹭咬噬,所有肌肤相触部分的热烈温度,观感一瞬间比人生中任何时候都清晰强烈。
它们透过接触的地方,像电流一样让我全身的肌肤整个战栗着,叫嚣着吻我的那个人说不尽的爱意,还有始终无法被接收到讯息的沮丧与无奈。
好像,我总是这样。
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iellar里,都是陈微在那边拼命地叫着我,拼命地努力传递给我全部的信息。而我明明都接收到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没能给出任何像样的回应。
雷晴刚才训斥祁戚的那些话,我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就像也是在顺带着敲打我,让我惭愧难当。
是啊。像我们这种总是自顾自悲观、任性又愚蠢,不够坦诚和勇敢的人,到底让爱着我们人伤了多少次心。
陈微和我在一起,又背负了多少因我造成的无奈、沮丧和心塞。
这些日子,他看着破破烂烂的我,肯定比谁都难过。
可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我也没想到要抱抱他。
好心疼。
真的好心疼他。
我得……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得让他明白,这些我一定会改。
这么想着,手臂紧紧攀住他的后颈,疯狂回应他的吻。他感受到了我的热情,于是更加激烈地……
“虽然不想打扰,但这毕竟是公共场合,”祁戚咳了几声,“而且,我刚才话还没说完。”
“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想要没有合适配件的情况下让蚀夜恢复原状,据我说知,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个人做得到。”
“夏缇议长,还有AN-X的总设计师肖先生。”
“新都暂时很难回去了。但肖先生过去和夏耶也是朋友。据说现在人在火星,上门拜访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从冰极借船去火星的话,大概半个月的航程可以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