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老!奴家还没说您!渡儿乃我燕北名门之后,当年托付给枫叶山庄时掌门曾答应了亦飞要好生管教。可你、你身为他师父,却跟邪魔歪道来往,可曾想过渡儿将来声名所累?”
唐深皱眉,刚要反驳,宫亦飞先道:“夫人,渡儿师父他们救了你我二人,休要无礼!”
“呜!咱们宫家之所以会被江湖围攻,还不是怪你瞎好心非要封印那魔剑蚀骨!当年奴家劝你不听,如今渡儿的事你不管、怨灵缠着奴家你也不管!宫亦飞,你以前有多英雄豪迈,如今怎么变得这般……”
“倾国~”
说话间,江盎已经拿着吃的蹭了回来了:“吾辈如今是剑灵,但绝并非怨灵呐!”
“你别碰奴家!奴家、奴家昨天就已经同你说过了——当初跟你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你阴魂不散、不肯投胎转世,要恨奴家要杀奴家,奴家都无话可说!何必又来假惺惺百般讨好?”
“什么假惺惺?吾辈对你可是从来都一片真心的!”
“你——”
要说这江盎的心理素质,倒也着实逆天。人家那边都亲口说了“逢场作戏”了,他却仍笑眯眯不管不顾,直直往美人身旁一坐,挤得宫亦飞脸色铁青。
“对了倾国,待到了苍寒堡,说不定还能见着咱们的小儿贼呢!”
“记得当年唐风流打进来时,我叫赭儿带他先走。时间过得真快,这么算来,那孩子也该有二十□□岁了吧。”
玉倾国明眸一闪,似喜似悲:“那孩子生不逢时……怕已早不在人世。”
“不会的不会的!赭儿都能重振我苍寒堡,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再说了,咱们俩的儿贼,又哪有可能不福大命大啊?”
“渡儿,停车!”宫亦飞听到这儿,已是忍无可忍,“够了,夫人你尽管跟他,带着你们的两个儿子一起尽管逍遥快活罢,恕宫某不奉陪!”
“等等宫家主,”江盎一把按住他,“燕北城都那样了,你又身受重伤无处可去。不去我苍寒堡还能去哪?”
“你——我、我便是流落街头饿死冻死,也不受你苍寒堡接济!”
“唉,宫家主这又是何必?哎哎!你别乱跑!唐门小子说了,你那个伤轻易动不得!倾国你也真是的~他虽长得是比我、也比那唐风流都好看些,但这种倔驴性子你怎么都肯要?”
……
父辈们的争风吃醋一锅粥,持续发酵中。
马车一头,宫亦飞皱着眉原地静坐,宫渡等人围成一圈、各种好言相劝。
马车另一头不远处的林子里。唐深正坐在姜慎行身边,围观他滋滋烤野味,香气扑鼻。
“都一个多时辰了,这宫家主还真是难哄……哎哟哟,疼!腰酸腰酸!姜总,你那里有没有软靠垫?”
姜慎行往焦红野味上洒了一把孜然粉,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唐编为什么腰酸?难不成~昨晚战况激烈?”
呵……
呵呵哒,唉……
“唐编,你自己说,上次我是不是用心给你们准备了催情巧克力?你非要还给我,事到如今都没进展你怪谁?!”
是是。怪我。怪我自己!
“不过唐编你也别郁闷,来日方长,机会总还是有的!对了对了,给你看个猎奇的小玩意儿提提神哈!”
几章古朴的纸张一抖,在眼前华丽丽展开。
“又是……大母神的日记么?”
“没错,我在宫家的时候从井里的宝箱里掏出来的。”
话说,在宫家你啥时候下的井,我怎么都没看到?
【十二月七号,听说今天是他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