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趁着还有机会对他做些什麽,怎麽能不做到极限呢?
可是我一荒淫,就荒淫过度了。
那天晚上哥哥最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的。第二天开始,精神就不太好。
“对不起……难得不在家,觉得可以肆无忌惮一下,就……”
他听到我道歉,脸颊泛红,面色尴尬地轻轻摇了摇头。
丧事办完了,我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多停留。亲戚们对爸爸颇有微词,因为他人不在这,有气没处出,难免就要在我面前说说尖酸风凉话,我也不好反驳什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算了。
倒是哥哥,心疼我心疼得紧。他作为外人,虽然不爽我家那些亲戚却也不好说什麽,只能处处更加关心我,无微不至,努力变着法儿哄我开心。
我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窝心。
就算知道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还是觉得,有他在,我真的……
起码眼下,很幸运,很幸福。
***
回去的火车上,哥哥仍旧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沈沈。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前一秒他还拉着我的手,後一秒,突然跪倒在地上,我才发现了异状。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他强撑着摇了摇头。他的身体滚烫,我怪自己,握在手心里温度一直过高,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哥哥没有说哪里难受,只说头有些昏。我把他背回家里,之後连续几天,哥哥都高烧不退。
我当然挨骂,哥哥跟我出去然後又病了,挨孟阿姨骂是肯定的。
但这并不是後来那场大闹剧的导火索。
哥哥卧病在床,前三天都是我在照顾他吃饭洗澡。但是第四天,我开学了。某个下午,孟阿姨殷勤地去给病中的哥哥擦拭身体,愕然发现了他身上残留的各种痕迹。
“小远,你身上──”
战争引爆了。
斑驳的吻痕,捆绑的淤青,各种不太应该存在於十五岁少年身体上的痕迹应有尽有。
於是,根本还没认全新同学和新老师的我,就被脸色铁青的爸爸和青面獠牙的孟阿姨气势汹汹冲进班级直接给领回家了。
“祁衍!你今天老实给我交代清楚,你……你哥哥身上那些伤,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在客厅里站着,抓抓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我爸这个问题。
哥哥还在房里睡着。此时的我也可以选择说实话,坦承那些痕迹是我弄的──如果我想他俩一起扑上来弄死我,或者我迫於无奈反抗不小心弄死他们的话。
可是,要我说不知道,我又不好明明吃过了,还腆着脸说没吃这样的谎话。
只好选择沈默。
“你说话啊──说话啊!”孟阿姨尖声叫着,上来便想用她那尖指甲的手抓住我,我连忙往後一闪。她倒不依不饶,几步把我逼到墙角:“说话──你说话!说话啊──!!”
继续沈默。
“你说话啊!为什麽小远发烧发那麽久?!为什麽他身上,他身上那样了──?是不是你!是你!肯定是你!你……你……你个天杀的贱人──你强暴我儿子?!”
“噗──”我不小心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你还笑?!对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四十七章
我未及狡辩,我爸倒是先跳了起来:“小梦!事情没弄清楚话不能乱说!小衍其他的事情不对也都算了,这件事──都是男孩,小衍他他他又怎麽可能──这种作风问题可不能胡乱栽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