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性……当初让这祖宗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的。他默念和气进火气出,把菜拎进厨房开始洗。
“喂~~礼礼~~”
方基礼扔下菜,外头祖宗叫魂了。
这“礼礼”听得浑身鸡皮疙瘩乱掉,不过已经万幸了不是吗?最起码人家没叫你“基基”是吧?
“哎呀?礼礼,我只是叫着试试,没想到你在家啊……”半靠在沙发上的人类关了电视,懒洋洋地看着他。
根本就没发现我回来了吗……方基礼血泪。
“礼礼,咖啡没有了。”帅哥指了指茶几上空空的杯子。
方基礼看着满目狼藉的桌子。
“茶点呢?”整整一桌子的茶点呢?
“吃完了啊。”帅哥舔了舔手指,意犹未尽。
“……你,你明明答应我,等我回来一块吃的。”
莫生气,莫生气,他不守信用不是一天两天了,和这种智商只有你一半的吃货计较你就输了,方基礼心里默念。
“谁叫你买菜那么慢。”帅哥翻了个白眼。
……这么、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哇呀呀呀呀……
“对了,礼礼,”帅哥用指尖把沙发底下的衣服挑了递过来:“弄脏了,洗洗吧。”
我忍,方基礼接过衣服。就在温吞科学家的怒火就要达到极限的时候,帅哥突然就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挂上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优雅的嘴唇贴在他颈边:“礼礼,你真乖,来~给你笑一个。”
……呜呜呜,怎么就知道我吃这一套!细细的吻点在耳边,灵巧的舌头伸进耳郭,让方基礼不由得浑身酥麻。
说到底,做牛做马为哪般,还不是被这家伙的技术给整倒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智商再高也常常作废。方基礼面无表情,内心则再度泪流满面。
第一次被这男人骗上床的时候,方基礼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处男。人们不是常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吗,结果那家伙却是透过技巧性地抓住了他方基礼的命根子,从而抓住了他的心。
刚认识的时候,方基礼非常怀疑过这个家伙的职业是什么,因为他总是待在家里,传说中总是待在家里干活的男人有两种,作家和鸭。再加上那家伙非常纯熟的床上技巧……结果,那家伙是个床上技巧很好的作家。
他有时候会私底下嘀咕,就那家伙那种没逻辑的脑子,写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看。
可是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呢?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自己还不是明知道这祖宗纵使自私自利、胃大无脑、不讲卫生、口无遮拦、没眼力见又不识好歹,还是和他同居了吗?
谁让这家伙有色有相,而且偶尔吧,有的时候还满可……被推开了,在大脑正走到“可爱”一词的时候,在手正摸上那家伙细滑的后背的时候,被无情推开了。
“礼礼你一手的菜味,”帅哥嫌恶地捂住了鼻子:“滚,去洗洗再来给我抱。”
方基礼一脸震惊地站着。你你你……混账,我没嫌你一身久居不出的霉味,你嫌我给你洗菜有味?而且还一脸居高临下的嫌恶,这什么世道啊,这什么世道啊!
算了,高智商不和低智商计较,因为低智商会把你拉到他的智商水平,再用他的经验打败你,于是我再忍。方基礼默默转身。
“礼礼……”
方基礼转头,抱着美好的幻想,也许这祖宗有点自觉,知道自己过分了呢。
“先把咖啡倒好了再走。”
我……操……
男佣方基礼回了厨房,刀子在砧板上剁得喀喀直响。
我切我切我切我切!我愤怒我愤怒我愤怒我愤怒!
怒不敢言……我恨我温吞的个性,我~好~恨~呐~为什么就要被那祖宗欺压,在床上被欺压在生活上被欺压处处都被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