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门师兄妹,齐果他们老早就说,要给周乔接风洗尘,但后来陆悍骁做手术,这事儿就一直延期了,这段总算得空,几人便约在了今天。
这时,陆悍骁开完会回来。身边跟着朵姐,他边签字边交待着什么,等弄完,他对周乔说,“晚上陈清禾请吃饭。”
周乔说:“那我可能去不了。”
陆悍骁:“嗯?”
周乔:“齐果他们说是庆祝我回国,请我吃饭唱歌呢。”
陆悍骁哦了声,面无异色地将手上的文件放在桌上,“你想去吗?”
周乔点点头,“他们平时挺照顾我,我早想请他们吃饭了。”
陆悍骁半开玩笑地问:“带不带我去?”
周乔说:“我们聚会的地儿不是什么高档餐厅。”
学生嘛,图个实惠热闹,不像生意人,样样讲究。
陆悍骁欲言又止,只笑了笑,“我这色相带出去,不会给你丢人吧?”
周乔手肘撑桌,食指搭着下巴,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行,就是老了点。”
陆悍骁:“……”
两人协商好,各自赴约。
这儿离周乔聚会的KTV很近,陆悍骁把人先送过去,才去陈清禾那儿。
进包厢,这帮牲口又在斗地主。
陈清禾叼着朝天椒,眼眶辣出了血一样,鼻涕眼泪直流,“顺子,要不要啊呜呜呜让我过点儿牌吧。”
陆悍骁走过去,“哟呵,禾禾小王子,辣椒吃得爽不爽啊?”
陈清禾斯哈斯哈地直吸气,一盘辣椒甩给他,“阴阳怪气,抓起来坐二十年牢!”
陆悍骁手指一点,“打这张。”
陈清禾可能是被辣椒给辣傻了,又见陆悍骁胸有成竹的模样,还真信了他的邪,风风火火的地照做。
结果被对家接了个正着,借着他的出牌,顺风顺水地一次性打完。
陈清禾又输了。
“我日你菊花!陆悍骁!”
陆悍骁挑眉,和他的对家默契地击掌,“Yes!”
日常玩弄陈清禾之后,他才坐下来,叼了根雪茄,边看牌边问:“唱歌的地方选好了吗?”
“老地方,就楼上皇冠包厢。”一人答。
“换个地儿吧。”陆悍骁弹弹烟灰,轻吐云雾,“附近不是有家温莎,就去那儿吧。”
陈清禾说:“那地方很一般啊,没什么特色,没有我骁儿喜欢的黑丝兔女郎,万万不可行。”
陆悍骁拿烟头往他胳膊臂上一烫,“我喜欢你这种魁梧的兔八哥,今天穿内裤了吗?”
陈清禾也只吃痛地皱了皱眉,然后没事人一样地说:“穿了。”
陆悍骁直接下令,“那就去死。”
陈清禾又改口,“没穿。”
陆悍骁呵声冷笑,“那就自杀。”
陈清禾脑瓜子转得快,“突然改地方去那,是不是周乔在?”
被说中心事,陆悍骁夹烟的手指一顿,瞥他眼,“你这么聪明,保送你上蓝翔,OK?”
陈清禾欣然,“我觉得完全o几把k啊!”
“……”陆悍骁按熄烟头,“走吧。”
———
温莎。
齐果他们弄了个大包厢,除了实验室几个人,她还叫上了几个别的系的同学。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周乔熟悉的很,是她本科校友兼老乡,傅泽零。
“来来来,庆祝乔乔回来,补上这杯迟了好久的庆功酒。”齐果是个开朗的姑娘,三两下就调动起了气氛。
十来个同龄人围在一起,热闹至极。
周乔真诚道谢,很够义气地一口喝光,空杯往下一扣,“我先干为敬,大家随意。”
叫好起哄声顿起,男生们个个紧跟其后,都把杯里的酒喝完。再后来,大家嚎歌,划拳,仍骰子,玩得欢声笑语不亦乐乎。
周乔今天是主角,被灌了好几圈儿啤酒,已经有点儿晕乎了。刚从齐果他们那儿脱身,还没坐上沙发,就被傅泽零绅士地扶住,“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