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里, 贺燃的声音是故作轻松地往上扬的。
但简晳一语不发,慢慢低下了头。
“其实他们不是这样的, 我爸爸说,只要男人肩膀有担当就是一百分。”
贺燃没忽略她语气里的不确定, 却装没识破,牵起她的手说:“那我幸运了,有个开明的岳父大人。”
两人开车回家, 快到小区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雪子。
简晳特意在路边停了会,滑下车窗伸出手,凉丝丝的冰粒在手心化成水,她一脸悦色,“今年的第一场雪。”
贺燃催促,“行了,别伸手了,冻得感冒,明天路上如果结冰,就别开车上班。”
“我明天轮休。”简晳关上窗,继续往车库开,“你的专属司机就要上岗啦。”
贺燃乐的,“不用你送,多给我睡会。”
简晳摇头,哼唧哼唧押韵道:“不管雨雪天晴,都与老贺同行。”
贺燃靠在座椅上,心里笑得不行,但还是装凶状:“好好说话。”
简晳点了点刹车,回头轻声:“我爱你呀。”
贺燃一愣,被这四个字撩拨得头脑一片空白,肢体慢慢回魂后,他牙齿都快碾碎,“我这辈子算是死你手里了。”
简晳倒车入库,再把方向盘打正,一听这话,飞快倾身,在贺燃脸上亲了一口,“那就让你死彻底点。”
贺燃懵了。
简晳瞥他一眼,“还不下车?”
她左手刚放上车把,右手臂就被贺燃握住拽进了他怀里。
贺燃黑漆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然后嘴角弯着,特不要脸地转过右脸:“老婆你偏心呢,亲完左边,右边的也要哦。”
被他这男色勾引震住了,简晳呼吸加急,有点扛不住地说:“你能把语气词去掉吗?听到我有点想踩油门。”
贺燃笑死了快,不跟她闹,“走吧。”
简晳开门后,在鞋柜上的小竹篓里翻找,拎出一串钥匙递给他,“你公司离我这儿近,拿个钥匙,有事也方便。”
贺燃接过,“哟,包养我了啊?”
简晳边走边脱外套:“得了吧,就算包养,我也要选个好看的。”
贺燃没做声,走到她背后,蹲身揽人,直接把简晳给打横抱了起来。
“你最近太嚣张了,太久没被收拾了?嗯?”
简晳吓得直叫唤,赶紧把他脖子搂得紧紧,在他耳边小声说:“贺老大,我就是欠收拾呀。”
贺燃一紧,就听她继续,“你今晚好好收拾我,行吗?”
简晳的眉眼十分清爽,也就在他怀里,才会染上一层动情的颜色,被高鼻梁一撑,就是名实相副的秀色可餐。
贺燃低头吻住她的唇,卷住她的软舌头不让动,而自己不断吸不停吮,没几秒,简晳“唔唔唔”的缴械认输。
贺燃力气一松,又用舌尖抵着她的口腔绕圈似的舔。
其实贺燃在这方面算不上温柔,霸道又直接,疯起来,一晚上能让简晳欲仙入死好多次。像这样细腻又温柔地爱抚,简直让人更难招架。
贺燃的手往刚要往下探,就被简晳一把按住。
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说:“松开,宝贝儿,我洗了手的。”
简晳的犹豫还在脸上,但手劲已经放宽了政策。
挑开小腹上微紧的裤腰,中指伸长了往里探,再轻轻一刮。贺燃声音都哑了,“哎呦……你一见我就有水了吧……”
这一晚的贺燃,没有借着酒劲发狂,而是极尽耐心和柔情,到最后,简晳张着的腿都麻木了,又哭又叫又骂地求饶,他才抬起脑袋,满嘴水光地哄她抱她。
“还抖呢?”贺燃圈着人,两人赤诚相对,“到了吗?”
简晳软着音问:“什么到了吗?”
贺燃咬着她的耳朵,“顶点啊。”
简晳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抿着唇装没听见。
贺燃掰正她的肩膀,“几次?”
简直不要脸,简晳头一闷,扎进枕头里,“一次都没有!”
贺燃啧了声,动作麻利地翻了个边,虚骑在她身上,“那老公给你补上。”
简晳怕死了他,连忙坦白,“三次,三次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