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谢柔的确是不敢了,谢家家教严苛,如果被爷爷知道她还抽烟,后果不堪设想。
谢柔说:“别得意,我有偷拍到你抽烟的照片,你惹我,我拿给韩姨看。”
“不好意思,本人上个月刚刚成年。”
“我也快成年了,到时候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抽!”
“你抽一个试试。”韩定阳很有力地威胁:“弄疼你。”
“......”
俩人你一眼我一句地拌嘴,阿春就插不上什么话来,一个人闷闷地,韩定阳估摸多半是因为谢柔跟他聊嗨了,冷落了朋友,于是问阿春:“听说谢柔被开除,是跟人装同性恋,具体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阿春心里一惊,他居然知道。
当初谢柔跟她扮同性恋的事,说好了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可是谢柔却告诉了他,阿春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生硬地说:“这是我和柔柔之间的秘密,不会告诉外人。”
秘密,外人...
这种措辞让韩定阳本能地警惕起来,他不再多问了。
气氛有点僵硬,谢柔岔开话题,问阿春:“你高考多少分?”
“634。”
“蛮厉害嘛。”
“你呢?”
“675.”
阿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好...好棒。”
韩定阳适时说:“名师出高徒。”
这个谢柔倒并不否认,如果没有韩定阳,她绝对不可能考出这样的高分。
“行了行了,知道你最厉害。”
阿春一双幽黑的杏眼,时而看看谢柔,又瞅瞅韩定阳,这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关系匪浅。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餐厅灯火通透,诱人的菜品一盘一盘端上来,谢柔点的全是阿春喜欢吃的。
阿春体贴地给谢柔系上了餐巾,叮嘱她吃饭小心,不要溅到油,又不停给她夹菜,好几次都把韩定阳要给谢柔夹菜的手挡了回去。
她体贴得像个小媳妇。
而谢柔这个呆头鹅浑然不觉,一个劲儿地说你自己吃,别管我啦。
韩定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阿春的装扮。硬卧火车,虽说条件比硬座车厢稍微好一点,但也只好那么一点点。一般鲜少有女生会穿这样的裙子坐在车上睡觉,各方面都不方便。
他猜测,阿春是在要下车的时候,特意换上了裙子,还化了妆,所以现在看上去光鲜动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坐过火车风尘仆仆的模样。
只是见多年的闺蜜好友,用得着这样精心的打扮么。
韩定阳虽然疑惑,但也并没有多想,可能的确是女孩子之间的交往方式吧,他搞不懂,索性也就作罢。
但是无可否认,阿春的的确确长得漂亮。
典型的南方女孩的水南白皙,一双杏眼水盈盈的,一举一动文文静静,说话温温柔柔。
她的漂亮是女孩的漂亮,跟谢柔的清秀和俊气,不可同日而语。
中途阿春去洗手间,桌底下谢柔踹了韩定阳一脚,压低声音:“眼睛都快挂人家身上了。”
韩定阳说:“怎么你还管我眼睛落哪?”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韩定阳跟她不正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能做那缺德事?”
谢柔说:“谁是你窝边草。”
阿春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争闹不休的俩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转身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水将自己的衣服袖子全是润湿,回到座位边,阿春对谢柔说:“柔柔,我的袖子湿了。”
“呀。”谢柔连忙抽了纸巾给她擦拭:“怎么这样不小心。”
“没事,回去换一件衣服就行,你们慢慢吃,我等你们。”
“我差不多吃好了。”谢柔看向韩定阳:“阿定吃好了吗?”
韩定阳还真没吃饱,也只好放下了筷子:“走吧,回去了。”
结账的时候,前台告诉谢柔,账已经结过了,谢柔都不知道韩定阳什么时候过来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