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用一句老话解释:“晴天买伞雨天用,以备不时之需。”
“能有什么不时之需。”韩定阳不依不饶,要跟她掰扯明白:“你们谢家,大院儿也算是有头有脸,你是谢家的小姐,至于把自己弄得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平白讨人的心疼。”
谢柔心情好,才不跟他计较,无意说:“我讨谁心疼啊。”
“我啊。”
这话都滑到嘴边儿上了,又让韩定阳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对,不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他心疼什么,才不心疼。
“反正手里要有点积蓄。”谢柔说:“就当我是杞人忧天,求个安心。”
以前在舅舅家,零花钱少的可怜,她心气又高,有时急需买个什么,要跟舅妈开口都十分艰难,虽然舅妈也会给她钱,但总少不了“赔钱货”“拖油瓶”的一通责骂,所以谢柔才渐渐有了存钱的意识。
手里有钱,心里方能定下来。
韩定阳说:“我最近也有存钱的想法,要不咱们一块儿存?”
“哎?”谢柔抬头不解看他:“你还存钱啊?”
“像你说的,晴天买伞雨天用,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你要存钱,自己去开户存啊,干嘛跟我一起。”
“麻烦。”韩定阳说:“你既然有户,我就存你这儿,不白用,利息全算你的。”
谢柔心里琢磨着,这可以哎,虽然利息一天几毛不算多,但是聊胜于无,日积月累下来,还是可以吃顿火锅的。
“你要存多少?”
韩定阳想了想:“先存个五万,以后每个月我固定给你一千块,你帮我存进去。”
谢柔手里的口袋直接掉地上,吓傻了。
真.大佬啊!
“你确...确定这么多钱,要...要和我存一起?”谢柔说话声音都结巴了。
她卡里统共只有两千,太不够看了,连他的零头都赶不上。
“你怎么这么有钱!”谢柔觉得难以置信:“你是高中生吗?”
韩定阳说:“以前参加竞赛得奖,有奖金,升学考试年级第一,也有奖金,还有每年亲戚给的压岁钱,还有每个月零花钱...”
谢柔掰着手指头计算利息,相当可观,她有些犹疑忐忑:“这么多钱,讲真,你信我?”
“都是老婆本,你要是把它们败光了,那就只有赔个老婆给我。”
“你放心。”谢柔捂着胸发誓:“我都给你存着,一分钱不会乱动。”
韩定阳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小模样,嘴角勾勒一抹笑意,还是傻愣愣的,他像小时候一样,情不自禁伸手薅她的脑袋。
谢柔下意识躲开,韩定阳不依不饶一个劲儿薅她,欺负她。
真愣头愣脑。
韩定阳嘴角笑意加深了。
“叫声大哥听。”
谢柔得了好处,自然听话,甜甜喊了声:“定哥。”
她嘴甜,叫得韩定阳心里舒坦,但仍然板着脸说:“以后就跟我了,不准再乱认大哥。”
“好嘞!”
韩定阳继续叮嘱:“无论大院儿还是学校,以后谁欺负你,就说是韩定阳的人,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定哥。”
“还跟小时候一样,想吃什么买什么,都跟我说。”
“那我要给阿定做什么?”谢柔抬头问他。
“你会做什么?”
“我可以给大哥当女朋友。”
韩定阳怔住,诧异地抬眸看她,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了。
就在他正要问出“当真?”两个字,谢柔笑得一脸风花雪月,手肘戳他一下:“哈,开个玩笑,反正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给你跑腿买烟买酒,或者打架,都没问题。”
韩定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极不自然地“嗯”了声。
谢柔离开后,蒋承星笑问他:“小孩儿过家家呢,你都多少岁了,还带小弟。”
望着她远去夕阳的背影,韩定阳眼里光泽渐敛,认真喃了声:“我该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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