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安的话的确给了朱盏很大的启发。
“谢谢礼安哥, 我会好好想一想。”
“早点休息,别熬夜。”
“嗯, 礼安哥训练也别太辛苦,比赛加油。”
挂掉电话之后,陆礼安推开隔间门, 却见洗手间的水台边,沈昂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回身看他, 目光里带着一丝丝冷冽的寒意。
刚刚说的话,想必他都听到了。陆礼安心里略有不安,但只是转瞬即逝,他神色坦然走出去洗了手,转身离开。
“陆礼安。”沈昂沉着声,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
“怎样。”陆礼安淡定回头。
“朱盏是我的女朋友!”沈昂捻重了那一个“我”字,将毛巾往水台上一扔,冲他吼道:“你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
“朱盏是你女朋友,也是我朋友,从小到大,青梅竹马。”陆礼安心里有抑制不住的怒意,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我想帮她,不可以?”
“有我在,用不着你。”
陆礼安冷哼:“可是你并不给力。”
“得了吧,你敢指天发誓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陆礼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承认我喜欢朱盏,从小就喜欢她,这算什么非分之想。”
沈昂气不打一出来:“她那时候还是小孩儿,你变态是不是!”
“我变态?”陆礼安轻蔑道:“至少在她成年之前,我没招惹过她。”
“可她现在跟我在一起!”
陆礼安不想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身后,沈昂气得将毛巾用力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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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朱盏将自己打算重新写申请的计划在群里公布,本来以为肯定会遭到顾斯南和阮殷他们的强烈反对,毕竟之前写一千多字都要了他们的命,现在又要重写一份,他们肯定不乐意。
却不曾想,这个决定说出来,顾斯南倒没说什么风凉话,只问了具体的要求,说可能需要几天的时候好好想一想。
阮殷那边也好说,叫朱盏完事之后记得请他吃饭。
而风杏和江达俩人自然更加积极,一口答应重写申请,不再去网上摘抄,一字一句都要自己写。
“这一次申请内容就不要求了,大家随意发挥,写你们最想写的话,最重要的是,要让团委的老师看到咱们的诚意。”
周四的社团活动日,朱盏拿着大家伙重新写的申请书,再度站在邹忠明老师的办公桌前,而这一次,风杏他们几人都来了,一排排站在门边,期待地望着邹忠明。
这次朱盏看看清楚了他手里的线装书,是一本年代久远的《孙子兵法》。
“邹老师。”朱盏小声唤他。
邹忠明无奈地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的人:“怎么又是你?”
朱盏重新将几份申请书递过去:“老师,您说的社团独特之处,我们想好了。”
邹忠明接过来掂了掂,这几份申请比之前可要重了许多,他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老师,您看看我们的申请书吧。”朱盏恳求道。
看着那一沓每份至少不低于四五页的密密麻麻的手写申请,邹忠明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索性随意捡起一份阅读起来。
这几份申请,风杏他们几人无疑是真的用了心费了脑,写出了真情实感,尤其是风杏,写的时候,联想到高中,父母不让她打乒乓,怕耽误学习而没收她的球拍,她好几次眼睛都泛了酸。
而江达则写到了因为技术不好,别人都不跟他玩,只能一个人对着墙壁练球的过往。
顾斯南内容写得不多,算是几份申请里面最少的,但是他将社团管理方面的条条框框,细致地落实到了这份几千字申请里面,和之前在网上抄的不一样,这一份申请到更像是一篇管理规划,又很贴合学生课余生活,可以说相当严谨。
“学校已经有了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乒乓社团,他们可以选拔优秀的社员参加全国赛,为学校争得荣耀。”朱盏看着邹忠明的眼睛,认真说道:“可是并不是所有热爱乒乓的同学,都有参加比赛的资格,甚至大部分时候,他们连报名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就像我们社团的队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