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他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外面瞅两眼,今天晚上有集训,陆礼安居然还没有回来,教练都来找过他好多次,看样子有点生气。
沈昂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他放下球拍,准备给朱盏打电话,不过号码都输入了,他想了想,转而给阮殷去了一个电话。
“在哪里?”
“学校。”
“他们呢?”
阮殷知道沈昂问的是什么,他笑了声:“他们去酒吧玩了,我没去。”
“酒吧!”
沈昂叫出声,发觉周围人都在看他,他拿着电话走出门,急吼吼地说:“她去酒吧?!”
“说是庆祝今天赢了比赛,没什么问题吧,有陆礼安看着她呢。”
就是有陆礼安在,他才更加放心不下。
“哪个酒吧?”
“怎么昂哥你也想去凑热闹?”
“少废话。”
沈昂挂掉了电话,回头看到教练正在训练室训人,队员们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沈昂低头沉吟了片刻,朝着教练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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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安接到教练电话的时候,正坐在朱盏身边,跟她玩手心手背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明知道是该回去了,但他就是不想走,一分钟拖一分钟,想呆在她身边哪怕多一秒钟也好。
电话里,教练大嗓门震得他五脏六腑都裂了。
“陆礼安,你现在马上给老子滚回训练馆!”教练是个火爆的脾气,对他们要求非常严格,动辄就是老子娘的粗口爆出来。
“教练,我就回来...”
“你那边什么这么吵?”
“呃...”
恰是这时候,边上风杏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咯咯咯地笑个没完,教练听到女人的笑声,火气更盛:“看来沈昂说得没错,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诬陷你,陆礼安,你太过分了,看来平时我对你太轻松。”
陆礼安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果不其然教练继续道:“原来你真的去找小姐了!”
陆礼安:......
“好好,我管不了你,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管你。”
陆礼安一瞬间花容失色险些没直接跪下来:“教练我错了!马上就回来!你不要告诉我妈!”
挂掉电话,陆礼安准备离开,朱盏问他:“是不是有麻烦?”
陆礼安心里也有点不爽,闷闷道:“被煤气罐告了一状。”
沈昂把陆礼安叫陆大锤,陆礼安叫沈昂煤气罐,因为他一见到他就是气鼓八胀,又是个煤少爷,所以得来了这么个专用“昵称”。
“礼安哥你别气,沈昂就是小孩子脾气,我代他跟你道歉。”
陆礼安摸了摸她的头:“他是他,你是你,倒什么歉?”
朱盏抿了抿嘴,不再说什么。
“我走了,你乖乖的,不准喝酒,十点前要回学校。”陆礼安拿了外套,回身对江达他们道:“你们也少喝点,看好女孩子。”
“陆神放心吧,没问题的。”
陆礼安走后,风杏凑到朱盏身边,笑吟吟地说:“陆神对你好好呦!”
朱盏脸颊自带迷之绯红:“我们认识比较早,他就像我哥哥一样。”
“骨科?”
朱盏听不懂她的话,茫然地眨眨眼睛:“什么?”
“兄妹play?”
朱盏推了她一把:“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风杏反正是喝了不少,二五不着调地跟她瞎扯淡:“感觉陆礼安就像一只绅士的大金毛,随便揉随便捏,以后我就要找他这样的男朋友。”
朱盏心说,还是喜欢沈昂那样的。
沈昂那种哈士奇,一想到她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