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从冰箱出来吗?”他咕哝了一声。
“徐沉。”她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声一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徐沉。”
“嗯。”
“徐沉。”
“嗯。”
“徐沉。”她一声一声,不眠不休。
“我知道了。”徐沉在黑夜中摸索着她的唇,然后倾轧而下,同时翻身压了上来。
那一夜,缠绵悱恻,肆情燃烧。
“我爱你。”她嗓音喑哑,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力:”我真的...爱你,徐沉,我多爱你啊!”
“我知道。”他在她的身体里胡冲乱撞:”我知道。”
巅峰之后,徐沉闷哼一声,趴在她的身上,喃喃说道:”今晚傻丫头很给力啊!”
陆眠捧起他的脸,亲吻着他额间的汗珠,微咸,略苦。
清晨,徐沉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恍惚间宛如置身梦境,昨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微笑,昨晚她太美了。
徐沉扭过头,却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了。他翻身而起,唤了一声:”丫头?”
没有人回应。
他下床,发现床头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小木盒,盒子里,放着一些纸张文件。
徐沉的心突然悬空了,他没有动那些东西,而是抓起外套走出了房间。
“丫头!”他含着她的名字,惊慌失措:”陆眠!”
房间整洁,是被她打理过的。
徐沉脑子里一片空旷,重新回到房间抓起手机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他再打,电话便已经关机了。
徐沉的慌乱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个木盒中。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长长的汇款单,汇款单的收款人,名叫李玉华,他的母亲。从十七年开始,每个月,都有一笔款项进入到母亲的账户里,累积起来,如今,已经有百万有余。
而汇款单下,是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10月25日
陆氏的财务状况彻底陷入危机,盛光地产那边已经落工,可是工人的工资迟迟开不出来,我很惭愧...只要他们在等一段时间,银行的贷款就可以下来...
10月27日
工人讨工资的行动越来越离谱,竟然跑到街上去静。坐...该死。
11月2日
带头闹事的人名叫徐峰,真是个疯子,工人全是被他教唆起来闹事。
我让傅南钧帮我搞定这个人,该死,我不可能拖欠工人的工资,那是他们的血汗钱,可是银行那边贷款迟迟下不来,但凡能有一点办法,我绝不会这么做。
又翻了一页,徐沉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下一页的字迹异常凌乱。3日没有记载,直接跳到了4日。
11月4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该把这件事交给傅南钧,那家伙手段太黑了!该死!该死啊!
昨天晚上傅南钧给我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他就是这么解决的!我本意只是想让他带人去吓吓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他弄死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就这么...死在我的手里!
11月5日
警察过来例行调查,傅南钧告诉我,事情绝对不会败露,他们把他灌醉了,然后推下大楼,伪装成醉酒坠楼的样子,没有人会发现,那晚的雨太大了,一切罪恶都被洗清。可是我心里的罪恶,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洗清,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警察来了,我就告诉警察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