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更像是人为操控的结果。
他的目光渐渐转了深,手上的烟头燃尽,烟灰断裂。
有实力在背后帮她的人,除了集美集团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他想不出其他人。
这种男人,可以将她捧到天上去,也能将她重新踩入泥泞。
喧嚣的地下酒吧,群魔乱舞,烟熏火燎。
钱朵朵是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现的时央,她坐在吧台最边缘的位置,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自己嘴里倾倒酒水。
钱朵朵看了看桌上那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我的天,你到底喝了多少!”
时央抬起迷离的醉眼,飘忽低扫了她一眼,迷迷糊糊地咕哝:“你来了,坐下陪我喝一杯。”
“给她倒杯水。”钱朵朵对吧台的服务生说完,走过去抱住了时央,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好了,亲爱的,没事了。”
时央安静地靠在钱多多的肩头,眼泪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将她的肩膀侵湿了一大片,钱朵朵叹息了一声,正要说些安慰的话,这时候,时央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钱朵朵拿过手机,看到了屏幕上是肖沥的名字,想了想,还是接了。
电话里面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却很急切:“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
“肖总,我是时央的朋友,她…”钱朵朵看了看怀里的时央:“她喝醉了。”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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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分钟过后,肖沥出现在了地下酒吧门口,酒吧烟熏缭绕,酒气冲天,他一身正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肖沥走进来,一眼就找到了坐在吧台边上的时央,钱朵朵陪在她身边,眉心紧皱。
看到肖沥过来,钱朵朵扶起了烂醉如泥的时央,时央挣扎了一番,终于跌入肖沥强硬的臂弯里。
“说我下贱,我脏?”她眼泪宛如决堤的水流,嘴角却是咧着冷笑:“一群没有饿过肚子蠢货,你们懂什么啊!”
她滚烫的眼泪落到肖沥的手上,他的心有些灼伤。
“我带她回去了,多谢你。”肖沥对钱朵朵点点头,扶着时央就往外走。
“肖总。”钱朵朵叫住了他,有些忐忑地咬咬牙,说道:“帖子的事,你别怪她,她过去…很不容易的。”钱朵朵拿不准肖沥的态度,帖子将时央的过去扒出来,肖沥的名声势必受到影响,她担心她被肖沥责怪受委屈。
“嗯。”肖沥沉闷地应了一声,带着时央走出了酒吧,将她安放到了副驾座上,系好安全带,肖沥开着车风驰电掣地驶离了这条街区。
路过一个药房,肖沥下车去买了一些醒酒的药,回来的时候,时央正挣扎地要从车上下来,但是安全带紧紧扣住了她。
“坐好,别闹。”肖沥关上了车门,同时将车门给反扣住。
“我要…要…”时央痛苦地捂着胸口:“要吐…”
话音刚落,肖沥打开车门给她解了安全带,正要将她放出去,结果时央一个趔趄没忍住,直接稀里哗啦吐在了肖沥的身上。
酒精夹杂着胃酸的气息扑鼻而来,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以他的性子,直接将人给踢出去了,但是现在,肖沥心里居然没有半点厌恶和嫌弃的感觉。
时央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跑到路边大口地呕吐了起来,肖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白色衬衣襟前还是有一大片污迹,他也顾不得什么,走到时央身边轻轻地怕打着她的背。
时央吐过之后,意识清醒了一些,但是脑门却抽痛得厉害。
肖沥扶着走路歪歪扭扭的她,走到了车边,时央眉心微微蹙了蹙:“你…好臭…”
“怪谁?”肖沥声音很柔和,带着宠溺,将她弄上车,回了云水台。
将张牙舞爪的时央弄回宅子,肖沥出了一身的汗,来不及换洗,他将买的解救药拿出来喂给她吃。
“不吃,这个苦…”时央只是尝了一点液体的解酒药之后,就再也不肯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