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看着那枚金色的费列罗,突然想捏捏他的脸,小陆铮怎么这么天真无邪啊!
她知道成年后的陆铮,很喜欢吃甜食,几乎嗜甜如命,有时候宁疏还挺羡慕他,怎么吃都不会发胖,身材好到爆表。
她接过了他手里的费列罗,笑了笑:“农村人第一次吃巧克力,谢了。”
“不谢,如果你以后想吃,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叫人给你送过来。”陆铮说完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宁疏。
宁疏接过了纸条,揣进包里:“好。”
在陆铮转身离开以后,宁疏看着手里的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洁白纸条,心尖泛起一丝淡淡的无奈。
接下来的几年,他究竟经历什么,才会变成宁疏所认识的模样?
自私,残忍,疯狂,不择手段...
她路过走廊转角,那张白色纸条轻飘飘落进了垃圾桶。
宁疏又梦到陆铮了,这一次梦见了两个陆铮,一个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喘息,而另一个,却拆开了费列罗的锡箔纸,将甜腻腻的巧克力喂到她的嘴里...
两个陆铮都在对她做羞羞的事情。
宁疏醒过来的时候,羞得无地自容。
这特么是什么限制级春/梦?!
尺度太大了吧!
她还是个孩子啊喂!
就在宁疏翻身,准备继续做美梦的时候,迷迷糊糊,发现对面病床的棉被掀开,床上空空如也。
外婆,不见了!
宁疏连忙按下床头灯的按钮,病房亮堂起来,果不其然,外婆不见了!
她匆匆下床,跑到狗娃的病床上,推了推他:“醒醒,狗子。”
狗娃揉揉眼睛,被打扰了美梦很不爽,咕哝道:“干嘛。”
“你看到外婆了吗,外婆不见了。”
“唔,外婆在家里啊。”
“不是你外婆,是我外婆,你奶奶。”宁疏使劲儿拍打他的脸:“快醒过来。”
狗娃似乎有点清醒了,却还眯着眼睛,咕哝道:“奶奶出去了啊。”
“去哪了?”
“说纸片人找到坏人了,她跟着纸片人走了。”
“你怎么不拦着,或者叫醒我啊!怎么能让外婆一个人去?”宁疏着急了。
狗娃却茫然地说:“我还看到奶奶进了一间房子,房子很破旧,比咱家的房子还破。”
宁疏有点无语:“你在做梦吧?”
狗娃眨巴眨巴眼睛,恍然道:“啊,好像是在做梦,梦见奶奶跟着纸片人走了。”
宁疏:“......所以你也不知道外婆去哪了。”
她想给外婆打电话,却想起外婆并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就在宁疏要出去隔壁房间叫醒舅舅和舅妈的时候,路过门口,赫然看见一张薄薄的纸片人,躺在路边。
宁疏捡起那张纸片人,讶异回头,狗娃子半坐在床边,正迷糊地小憩...
她将纸片人放到床头柜上,问狗娃:“你在梦里看到外婆跟着纸片人走了?”
狗娃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忘了。”
床柜上的纸片人安静地躺着。
病房里每晚都有护工过来打扫,这纸片人怎的凭空突然出现,难不成狗娃梦里看到的,成了真?
外婆真的跟着纸片人去找那道士了?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外婆办事独来独往,如果有了消息,不一定会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压根帮不上什么忙。
那道士看上去不像省油的灯。
宁疏实在不放心外婆一个人就这么去了,她拿起纸片人,说道:“我也来试试这洒纸成兵之法。”
一听宁疏说这话,狗娃彻底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咦?”
宁疏学着外婆的样子,抓着纸片人扔在地上。
然而纸片人却并没有活过来,轻飘飘地落地,一动不动。
果然,没用。
也对,这种天降神兵的法术,不可能任谁都可以轻而易举就学会,那就不叫法术了。
“姐,奶奶好像念了咒,你要不也念个咒试试?”狗娃提醒。
宁疏恍然想起来,外婆好像的确念过一个咒语,她回忆了一下,便记起了咒语。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又何妨。
宁疏重新捡起纸片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喃喃念道:“烧钱烧化江湖海,毫光发现照天开。收魂祖师下金阶,神仙兵将降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