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颤了颤。
没命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随便胡乱地抹了几把粉,梳了头又从衣柜里扫出一把衣裙扔床上,选了半晌,选出一套天蓝色小短裙换上,在试衣镜前兜了几圈。
收拾妥帖之后出门,却见法拉利上下来的人,不是许刃。
司机小张见程池出来,对她礼貌地微微鞠躬。
巨大的失望感袭上心头,程池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懒懒道:“你是许刃的司机。”
“许总叫我把车给程小姐送过来。”小张说:“许总本来是要自己来的,但是公司临时出了点变故,有个紧急的电话会议…”
他还没有解释完,程池意味深长地闷哼了一声:“许总,大忙人。”
小张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昨晚…”程池看了看小张,问道:“昨晚他是不是也挺忙的?”
“是啊!”小张想也没想便说道:“昨晚也有股东会。”
程池心说,那应该不是他送她回来的,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她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烦死了。
程池回头唤了院子里的园丁过来,让他将法拉利开进车库,顺带把那辆本田开出来给小张,她答应了许刃,俩人换车。
“这车是我送给许…”她顿了顿:“是我送给许先生的,法拉利还算我买他的,你等我给他开张支票。”她说完便转身要去父亲书房拿支票。
小张连忙道:“许先生说过,如果程小姐真的要买他的车,就用自己赚的钱来买,如果是程先生的钱,他不会接受。”
程池脚步微微一顿。
听着这话,突然有种想爆粗的冲动。
这是间接地骂她啃老,不能自食其力还是怎么着?她现在一个月工资抵了天不过7000,那辆法拉利原价买回来的时候,好几百万。
见程池脸色不好看,小张连忙解释道:“许先生的意思,大概是不希望程小姐跟他在钱的问题上太过较真。”
“我知道他的意思。”程池红了红脸,压着调子咬牙沉声道:“他有本事了,见不得我们这些没本事的,我知道。”
小张实在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噤声。
这时候陶婶从宅子里走出来,将一个白色的纸质口袋递给了小张,说:“这是许先生的衣服,麻烦您给他带过去。”
小张欣然接受了衣服,程池看着那个口袋,连忙问陶婶道:“他什么时候把衣服扔我们家的!”
“昨儿晚啊!”陶婶说:“小姐您忘了吗,是许先生把您给抱回房间的。”
“…….”
昨天晚上那些支离破碎的亲昵片段,果然…都不是梦?
程池脸微微有些红,心跳加速,脑子里却一片浆糊,他怎么能……
小张见程池发愣,弄不清楚她和许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便再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将车开走了。
微风习习,阳光洒满她的肩头,树梢上鸟儿欢快的叫唤着。
程池看着面前这辆红艳艳的法拉利,突然有些头痛。
许刃他…已经是有妻子和儿子的人。
程池就算再没出息,再余情未了,也不可能会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她绝对,绝对不会做插足人家婚姻的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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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了两天,程池接到程正年的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办公室里批改作文。
程正年给她安排了一个相亲的对象,据说也是世交家里的小孩,不仅双方家境匹配,而且小伙子还特优秀,搞音乐的,还出国演出过,非常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