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甩了几下没有甩开。
“连着头皮,乌黑的长发垂在脸旁,她们的表情叙述了她们死亡那刻的有多痛苦,狰狞的、害怕的、扭曲的。”
“放手,”谢俞说,“你放不放?”
贺朝:“不放。”
“……你真的怕这个?”
“谁说我怕了?”
“那你放手。”
“不放。”
就在万达呕心沥血描述那些被割下来的人头有多可怕的时候,教室窗户上也浮现出一张脸。
那张脸一半被窗帘遮住,只露出来另一半,隐隐绰绰。
看不清五官,模模糊糊只剩下轮廓。
但看得出是个男人。
半响,男人张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万达讲故事讲到一半,一回头窗户上一张脸,自己也吓了一跳:“妈啊。”
女生集体尖叫起来:“啊!”
“鬼叫什么,”姜主任推开门走进来,摸到开关把灯打开,“晚自习,你们都在干什么?作业都写完了?啊?聚在这里开茶话会?”
他被这群人吵得头疼,拿着书拍拍讲台:“隔着走廊就听到你们班动静了,嫌作业太少还是怎么的,说出来我跟你们班老师反馈一下。”
万达:“不不不不用,姜主任,我们作业够了,真的够了,再多身体就承受不住了。”
姜主任下班前习惯在各个班转悠几圈再走,可能是马上下班心情比较不错,他没继续追究下去,只是叮嘱两句:“安静一点,遵守秩序,再让我发现……”
“是是是是。”
等姜主任走之后,他们才松了口气,正准备拖着椅子回自己座位,有个女生突然又叫了一声。
“秩序,安静,”万达说,“许晴晴,我讲的故事有那么吓人吗?”
许晴晴表示老娘才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胆小,然后她不停使眼色,最后成功引导大家把目光转到两位大佬紧紧交握的手上。
万达以及其余同学:“……!”
谢俞被握久了,没意识到什么问题。
贺朝还在回味故事情节:“她最后逃出去了?”
“不是死就是疯,”谢俞冷静道,“不然怎么叫恐怖故事。”
贺朝跟谢俞两个人,除了“问题少年”这个名号加持着,两个人的外形也相当惹眼。
刚入校的时候学校贴吧里评选校草,这两位名列前茅,虽然本校的同学都不太敢跟他们接触,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臭远香这个道理,总有外校的过来发帖问“你们学校那个XX,求联系方式,真的好帅啊(*ω\*)”。
虽然传闻很多,但这两人感情史成谜。
万达自从分到三班,以前那些联系的、不联系的女同学一窝蜂过来问他,他琢磨着,回去总算可以给那群人一个答复:别想了,我们班可能要内部自销。
八点半晚自习下课。
万达收拾好东西跟他们一起走,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经觉得大家相亲相爱一家人,尤其是经过换老师的事之后,四舍五入那就是战友。
“偷偷告诉你们个一手消息,”万达走在前面,“下周月考,我在唐老师办公室听见的,年级组老师自己出题,题目难度会向四中看齐,反正会比我们平时做的题目难。”
谢俞:“这个一手消息,你跟我说?”
贺朝也觉得匪夷所思,他跟谢俞常年承包全校倒数第一第二,考试对他们两个来说压根不算什么:“这消息的价值在哪?”
万达:“提醒你们早点为作弊做准备啊,这次抓作弊抓得很严的,听说一个考场三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