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并不喜欢你。”
当年楚天秦和江越面对面站着,江越感觉自己随着他越来越沉下去的眸光也一起跌了下去。
睡梦里的江越有些不□□稳地皱着眉头,颜槐随手拍了下江越的脑袋:“到了,别睡了。”
江越睁开眼:“要不我们回去吧。”
颜槐冲着江越就是一脚。
江越当下就炸了:“你越来越嚣张了啊,信不信我扣你年终奖!”
白静泽正安详地(……)躺在病床上,满目的白,毫无血色的脸蛋,窗外秋意萧瑟,衬得他简直要死了一样。
江越敲了敲门,白静泽虚弱地扭头,静静看了江越一眼,又扭了回去。
江越可不管他态度再怎么爱理不理,进了门,面无表情一副清贵的逼样,白静泽突然咳出一口血来。
这么严重?江越犹豫着忍住洁癖,从一旁的柜子上抽了张纸巾扔过去。第一张由于力道太轻,软绵绵地掉在地上,于是江越又抽了一张,仍是失败,最后江越干脆把整个抽纸盒一并扔了过去。
“自己擦。”
白静泽:“……”
屋内静静地,江越真正来了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着仍旧无神发呆状的白静泽,江越感觉自己像撞了邪一样地说了句:“人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在挫折中惊喜,嗯……感受惊喜(?)……”
提着水果,脸上戴着墨镜准备进门的颜槐远远地就听到这番话。
江越抬头正好看到颜槐,于是问道:“后面是什么来着?”
颜槐也记不太清了,顺口接道:“不要放弃生命?”
白静泽看了看江越,再看了看颜槐,又是一口血咳了出来。
莫名其妙地,事态发展成了颜槐和江越各执一把刀,边削苹果边跟白静泽谈人生。
江越:“当年我一个人走在墨尔本街头,就是凭着这样一把刀,击退了三名歹徒。夜黑风高,我从一场血雨腥风中走出,别人一看我就知道是身上带疤的大哥。你看看你,那么柔弱,拿什么跟我拼?”
颜槐:“我站在一个空手道全国联赛季军的角度上奉劝你,只有强身健体才能抢得了男人击得退小三。”
白静泽从头到尾不住地咳血。
江越和颜槐总算削完了苹果,白静泽还没来得及拒绝,两人不约而同地拿着苹果自己啃了两口。
“……”
最后还是护士小姐过来查房实在看不下去了:“让病人好好休息吧,今天探望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江越扔掉果核,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嗯,我下次再来看你。”
这时候白静泽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以前,我很嫉妒你。”
☆、探病2
江越也是看白静泽都虚成这幅样子了,于心不忍,放弃之前所有冷嘲热讽的编排,改了温和的迂回战术。
如今听到白静泽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江越倒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嫉妒我什么,嫉妒我有钱还长得帅?
白静泽却是偏过头去:“你们走吧。”
江越感受到了来自白衬衫的造作。
颜槐一把拽过江越出了医院:“我快饿死了,你请客。”
江越不依:“我现在好穷啊。”
颜槐冷眼扫过去。
江越喋喋道:“上次画展被砸场几乎没有收益……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让唐楼楼当男一号。”
颜槐觉得有个不堪入目的真相即将呼之欲出:“为什么?”
江越回答得铿锵有力:“因为他便宜啊!”
“……”
“那抗战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