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二三十个人,但是大家一起说,赵华什么都听不清。赵华摆摆手,微笑着说道:“大家静静,你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我什么都听不清,你们派一个代表出来。”
一位中年男子被大家推了出来,那个带着眼睛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说道:“我叫朱佳春,是大成酒厂的副厂长,厂里的工人工资已经半年没有发放了,我们也不想找乡政府的麻烦,但是乡政府还欠着酒厂几年的招待用酒的费用,我们是想乡政府先办欠着酒厂的费用给归还了,好让我们的工人暂时度过难关。工人们确实不容易,他们很多夫妻都在工厂里上班,又没有其他收入,就指望着这点工资度过难关呢。”
“乡政府一共差你们厂多少钱,除了乡政府用你们的酒,你们就没有其他销量了吗?”赵华问道。
“乡政府一共欠着我们五年的招待用酒的费用,每笔收据厂里的财务都保留着,我们粗略的的计算了一下,一共有四万多元。厂里的白酒在市场上基本卖不动,原先县里为了帮助酒厂,几家几家县里的企业一直都用我们企业的酒作为福利。但是这几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县里的企业也都发不出工资来,更不要谈什么福利了。”朱佳春说道。
朱佳春刚说完,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拉着朱佳春吼道:“都给我回去。”
孟伟在一旁大声的喊道:“卞昌江,你是怎么回事啊,快把工人给我带回去,明天写一份检查交到乡政府里来。”
“孟乡长,对不起,给政府添麻烦了。”卞昌江说道,“还不都给我滚回去。”
“厂子,工人们都已经活不下去了,今天一定要政府给我们一个说法。”朱佳春说道。
大家也都跟着喊道:“对,给我们一个说法。”
“是不是你朱佳春这个臭小子鼓动的大伙,我回去找你算账。怎么,我说话没有了吗?”卞昌江吼道,大家都蔫了,不再言语了。
赵华心想,这个卞昌江看来威望很高,赵华说道:“卞厂长,你好,我是新来的党委书记赵华。”
赵华主动伸出双手,卞昌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忙伸出双手,说道:“赵书记,你好,对不起。”
赵华握着卞厂长的手,这位卞厂长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头发已经花白,双手也满是皱纹,赵华说道:“卞厂长不要这么说,工人们没有错。”
赵华拉着卞厂长的手大声的说道:“工人师傅们,大家相信不相信我?”
“我们信!”赵华一直都表现了和工人们打成一片的态度,表现的很亲民,叫上工人们之前听说的传言,自然对赵华很有好感。
赵华说道:“我理解大家的难处,不过今天天色已经晚了,这样,明天我亲自去酒厂和大家商量一下解决的方法。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准时到酒厂,大家看着表,如果差一秒钟,大家来砸我的办公室。”
工人们笑成一片,这样的书记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十分的亲切。赵华对着文启才小声的嘀咕着着二句,文启才就转身跑回了办公室,不一会拿着纸笔跑了出来。把纸和笔递给赵华,赵华对着朱佳春说道:“接你的后背用一下。”
朱佳春二话不说,转过身来,赵华用朱佳春的后背当作书桌,写着什么。不仅酒厂工人好奇,就连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也十分的好奇,分别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
赵华说道:“这是我赵华立的军令状,要是我不解决酒厂的问题,我赵华这个书记就不当了。”
说完,赵华从兜里拿出印章,说道:“这是我的印章,大印要随身带,丢了可是杀头的罪。”赵华边开着玩笑边盖上自己的印章。
下面又是一阵大笑,乡政府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有的人说赵书记好手段,有担当,有的则是说赵华这是在糊弄群众,所谓的军令状也是不会作数的。
工人们的思想没那么复杂,朱佳春说道:“赵书记,我们信你,军令状就免了,大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