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一个关键人物,武冬梅,谭良富留着一手,真正的谜底应该在武冬梅身上。”赵华显得有些兴奋。
吴海燕刚在去县城的路上就已经大致的了解的整个事件的情况,她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说谭良富把真正的东西放在武冬梅手里?那他为什么又多此一举放这么一本账目在汪秘书这里。”
“很简单,一方面可能谭良富手里的东西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另外一方面武冬梅风传和谭良富存在那种关系,要是武冬梅直接出面,不仅没有说服力,更有可能使得局面变得更加复杂,风传的消息就可能被坐实。汪伟山要是真的想帮助谭良富,仅靠他的力量是不够的,他势必要找谭良富的老领导和武冬梅共同完成。汪伟山一开始也想帮谭县长解脱,哪里知道谭县长的老领导置身事外,这样他也就没有找武冬梅的必要了,因为汪伟山清楚,仅凭他和武冬梅很难掀起大浪的。”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就是说谭县长不放心汪伟山。”武冬梅若有所思的说道。
赵华点了一支烟,说道:“不完全是这样,谭良富是为自己留一个后手,武冬梅手里的东西是谭县长最后自保的筹码,必须要交给绝对能够信任的人,汪伟山显然不是,武冬梅是他的情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我的天啊!幸亏听我表妹的话,没有去地方,不然我得早死多少年啊,这般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还是我们部队来的直接,不过倒是适合你,我们现在去找哪里?”武冬梅戏谑的说道。
“财政局家属区,什么叫适合我啊!”
武冬梅启动了车子,说道:“难道不是吗!传说你是绝顶聪明的,每次去偷桃子偷西瓜被逮住的永远是我们家的徐海洲,你永远都能够带着满满的战利品顺利回归。”
赵华大言不惭的说道:“那只能说明我的观察力好。”
武冬梅笑道:“你那招声东击西就不要在我面前臭显摆了,你净做一些出卖朋友,渔翁得利的事情。”
那都是儿时的记忆,徐海洲为人耿直憨厚,常常成为赵华声东击西的鱼饵。当然这些只能成为他们共同的美好记忆,不会影响他们的兄弟之情。
武冬梅还是单身,住在财政局的单身宿舍,吴海燕故伎重演,很轻松的找到了武冬梅的宿舍。
当赵华自报家门的时候,武冬梅感到很惊讶,武冬梅说道:“老谭确实有东西在我这,你写了举报信之后,老谭很重视,让我暗中调查一些具体账目,其实财政局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猫腻,但是因为涉及到县委书记,也都三缄其口,我曾经也劝过老谭,他还没在魏县站稳脚跟,涉及到县委书记,我让他忍忍,但是老谭这个人!唉,没想到现在……”
武冬梅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看来他对谭良富的感情是真实的。
吴海燕掏出手帕,武冬梅接过擦拭了泪水继续说道:“我查账后发现嘎子乡确实存在用扶贫款收购农民土地的现象,然后再以相当低的价格租给一些企业,本来我以为他们肯定是收了这些私人企业的好处费,但是后来发现,这些企业所有的厂房都由一家建筑公司承建,而这家公司的法人就是丁海轩的小舅子。企业把土地租金,税收优惠全部转嫁到工程款上。”
“原来是这样的。”赵华终于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这些动作神不知鬼不觉,要是真的被查出来,最多也就是违规用扶贫款收购了农民手里的土地。但也招来了一批企业,也算为地方经济做贡献。
武冬梅疑惑的问道:“纪委的人没有找你谈话吗?”
“我是溜出来的。”赵华说道。
“什么?你这样做不是畏罪潜逃嘛,老谭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武冬梅叹息的说道。
“难道我被抓进去就有希望呢吗,恐怕你们还在奢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谭县长的老领导冯书记吧!你们就不要指望了,丁海轩的目的十分清楚,就是要拖延时间,一方面他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销毁证据,另一方面也是搞臭谭县长,要是谭县长一时半会出不来,即使最后能无罪解脱,但是他的政治生涯恐怕也要终结了,我们不能指望其他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赵华因为拥有前生的记忆,所以对以后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要是进了纪委,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等待他的将是将是漫长的半年没有自由的生活。
武冬梅明白赵华说的是事实,叹息的说道:“谈何容易,就是我手里的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要没有他们收钱的证据,他们会很轻松的金蝉脱壳。虽然可能在职位上有所影响,但是老谭和你就没有希望了,现在只能成为制约他们不对付老谭的工具,市纪委书记是丁海轩的叔叔,我劝你还是早点回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