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块不算大,大略是一个四十公分乘三十公分的长方形,而就是这么一块不大的木块上面却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一副草原牧马图,不管是那一白一棕的两匹高大骏马,还是微风催动的牧草,无不是入木三分,就是每一根马尾毛,每一片牧草叶,都不带一点点的含糊,而草原上湛蓝色的天空,就像今天的天一样,蓝的纯粹,蓝的彻底,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要沉醉。
只是思绪一转,吕晶晶将木板翻到背面,只有楷书刻的两个工整的“自由”二字。
一时,吕晶晶的眼眶模糊了。
还记得很早很早的时候,有一次,两人因为回向家古宅,一起躺着看星星。那是两人之间气氛最和谐,最温馨的一次,也是那一次,她笑着躺在他身边,告诉他,她从小就有一个最大的愿望,那就是带着自己的白马王子自由自在地牧歌在辽阔的草原。没有多余的人,没有多余的烦恼,只有她和那个命里的人,在苍茫草原和无尽天际里,只有她和他,自由自在。
还记得那时候向启凡听完她的话,很是不屑。
却不想,他是记下了。
自己手上的这块木雕,不就是曾经梦想的画卷吗?
是他,是他不屑地嘲笑,是他不断地伤害,可也是他,在不知不觉当中融化了坚冰一般的她,给了她一片温暖,给了她一个像样的家,是他……
“啪嗒、啪嗒”泪珠断线一般,不停地砸落,有的砸在吕晶晶自己的手上,有的砸在木雕上,最后却都流入了吕晶晶的心间,微微泛着苦涩。
突然,吕晶晶的眸中闪过一抹什么,忙放下木雕,转身来到公寓门前喊道,“向启凡,你给我出来!出来!向启凡!”
无论吕晶晶如何呼唤,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死寂。
最后,吕晶晶抹了眼泪,连包也没拿径直开车,往雷牧天的基地去了……*
白梁市城郊的一所公寓内。
远远地从公寓一旁的落地窗,便能看到在沙发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年轻身影,男的健壮有力,女的宛若浪蛇一般在男人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好似在抗拒又好似是在承欢。不过奇怪的是,女子的头部被男子的灰色衬衫严严实实地包上了,若不是还听得到女子发出声的呻(河蟹)吟,只怕看到的人都要以为她已然死了。
而就在男子一个用力之后,女子的声线达到最高处。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子的一声低吼,再之后,两人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蛇一把,交叠在一起,轻颤着,扭动着。
不够女人的腿部以下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好似假的一般。
男人也是感觉到了,撤退自己,玩味地握住女人左腿,“啧啧”了两声之后,一脸嫌弃地将那腿径直扔下。只听,女人腿砸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而女人却是一点痛觉也没有。
这女人便是白颖茹了。
待古琛进了浴室冲澡,她才抬手扯下脸上的黑色衬衫。
她好像进入了一个怪圈,她该是喜欢雷牧天的,她该是厌恶古琛的靠近的!可是她却也迷恋上了古琛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透过布料微弱的空隙,她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可是却让她疯狂的着迷。尤其是闻着古琛身上男人的气息,她宛若黑火药一般被点燃了,爆炸了!不能自已……
轻叹了口气,白颖茹撑着手臂从沙发上坐起。
看了眼沙发旁的轮椅,白颖茹将它推远了一些,这才喊道,“古琛!我要洗澡!”
现在的白颖茹知道,先动情的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个,所以,即使迷恋,即使沉醉,她也不会再表现出来。更何况,古琛这样的情场浪子,何尝不是以征服女人为乐?而越难征服的女人,该是越有魅力吧,想着,白颖茹的脸又黑了几分。
果然,古琛还是从浴室里出来了,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性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