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白定康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雷牧天什么法子都使上了。雷牧天不是轰动全城地向那个“笑”求婚吗?既然是笑,只要是笑,那便说得通不是吗?
如是,两人在一番漫长的等待之后,最终是走进了雷家。
彼时,雷牧天刚将林笑送进了书房,让她自己看一会书,而白定康和白凌笑则堪堪走入客厅。
第一眼看到白凌笑,雷牧天是什么感觉呢?总体来说,这女人的条件是不错,可是雷牧天总觉得能在她身上找到曾经白颖茹的影子,略带骄纵却又可以收敛,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坏孩子在家长面前刻意摆出乖乖牌,真是说不出的别扭。不过光就女人的那双眼睛,雷牧天觉得,这怕是比白颖茹还要难缠的主!
“雷牧天,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白定康摇了摇头说道,随即在白凌笑的搀扶下坐定,这随意和亲昵的模样倒像是和雷牧天很熟悉,将雷家当成自己的地盘一般。
雷牧天闻言,不置可否。
白定康干笑了两声,拉过白凌笑的手介绍道,“白凌笑,我的孙女。”
雷牧天听到这眼角着实多了两分笑意,不过不是因为白凌笑,而是因为这个名字。虽然雷牧天这段时间和林笑大有一股与世隔绝的味道,可是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他却不是不知道,至于白定康又从旁支挑选人的消息,他就觉得好笑,而让白乐清改名,更是戳中雷牧天的笑点。
很早的时候,雷牧天对这白定康虽谈不上忌惮,可是还是带有三分敬重的。可是想不到,原来那般雷厉风行、枭雄半生的人物,到老时,却是越发拎不清了!
白凌笑。
改个名字就能取而代之,还真是幼稚地可怕!
而接下去白定康的话,更是让雷牧天确定,白家,怕是真要没落了。
“雷牧天,茹儿的事算是揭过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白凌笑,当然,我不反对你还有另一个林笑。只要你结婚证上新娘那一栏是白家的女儿,你私底下有多少个别家的林笑,我都不会在意。”
白定康这话说的大方,可不就是摸准了林笑不能生,只要雷牧天的孩子是白家的重孙,那么白家就亏不了!
“白家还有多少女儿?”
雷牧天话锋一转,让白定康和白凌笑都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堪。
不过想想也是,短短两月时间,白家往雷牧天跟前推了两个女人,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白定康轻叹了口气,收敛尴尬道,“雷牧天,你我都明白,你娶的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娶的是白家!之前我许给茹儿的嫁妆,凌笑照样,我再加送一辆跑车一处别墅!你要知道,我是不会亏待白家的闺女的!”
白定康说着,底气又是有些足了,毕竟白家的家底摆在那,而他,也是张狂和嚣张惯了的主。
“不亏待?”
雷牧天好似没听到那丰厚的嫁妆,或者是听到了却不为所动,倒是低低地重复了白定康最后的一句话。好似想到什么,雷牧天不禁问道,“那白颖茹现在如何?”
得说,白定康这句不亏待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白颖茹现在虽然依旧在白家,可是地位却是大不如前,加上她自出院后性子变得越发孤僻桀骜,白定康就是有心偏帮也是没了耐性。现在,白颖茹整日整日地关在那黑暗冰冷的卧房,着实谈不上不亏待啊。
白定康老眼里闪过不快,不过还是按耐下性子道,“茹儿那次意外之后,再出院就精神恍惚,是她自己要亏待自己啊!”
说着,白定康倒真有些哀戚,好似白颖茹真有什么精神障碍似的。
想起什么,白定康将眸子转向了雷牧天,只是说到那次的事故,不可谓不蹊跷。
其实那时候白颖茹的行动,白定康是知道,也是默许了的。一直以来,他也是将林笑视为眼中钉,不想,结果却是白颖茹倒是自己摔下了楼。不说白颖茹从小接受过一定训练,单就是白颖茹一个健全人对付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半残废,再加上当时白颖茹手中还有一柄手枪,结果都不至于如此。而更让白定康想不明白的是,当时的病房里,甚至压根不见林笑的影子。
一切若一定要找一个解释,那么就只能说是雷牧天提前做了安排。
这么说,雷牧天该是欠白家一次的,可是当时的报告却说明那与白颖茹同时摔下的人双腿根本无法直立,如是,这场所谓的“事故”如果一定要找出过错方,那么只能是白颖茹吃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