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情的掀飞她拂过唇畔的青丝,涅白色的裙着亦随之飞翻,听着她仙乐般幽幽的声音,“回庄内收拾东西,启程回府。”咽嗯着话:“为王爷办丧事。”
书芝闻言大惊,‘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王妃,以前大家都说王爷死了,您坚持着王爷还在人世,就连国主下旨,您都不愿办丧事,如今王爷还活着,您不能当王爷死了呀。”
合上眼帘,随即又缓缓的睁开,泪水早已朦胧了双眼,“起来,不要让本妃再说第二次。”
听语气,知道王妃生气了,书芝只得站了起来,含泪望着无名,“是,王妃。”她不懂,却莫名的心痛。
风雪儿斜眸看了一眼冯盈雪,她挽着他的手,仿佛在说永远都不会松开,再看了看无名,风雪儿扬唇含笑,“今日对不起,是风雪儿认错人了。”
痴痴三年的等待,换作一瞬哀漠的离开,转身之际,此生,仿佛光阴一纵即逝,多少个没有你的日夜,抱着双膝守着内心那份越来越簿弱的坚强,期待着与你的再次再遇,实现我们天涯何远,咫尺相依的承诺,现下,重逢的那一刻,内心所有的期望与美好,全然随风凋零了,心中已没有苦涩,只因残缺不全的心已碎成了粉沫,你无声的回应着我的眼泪与心痛,这一刻,便让我们错过了,这一刻,真的乏了,老天爷,为何让失去一切的自己此时见到光明,难道你折磨得还不够么?
杜云裳含泪跟了上去,“雪儿,你等等,我随你一起走。”
萧泽睿狠狠的瞪了一眼无名,拉着书芝离开了。
无名睁着眼睛目送她远走的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痛得剑眉紧拧,问着自己,那离开的女子做了什么?为何自己仿佛沉浮在痛苦的地狱里?
喜庆的喜堂,方才好像上演了一幕无奈的分离,众人还沉浸在淡淡的酸涩中不能自已,不时的议论开了,看着新郎与新娘的眼光也跟着变了。
冯盈雪只觉得置身于奇怪的眼色之中,可这没关系,只要能与他成亲,什么都变得不得要了,甜甜的对着无名一笑,“无名哥哥,我们还没有拜完堂呢。”
还沉浸在那女子身影里的无名,根本无法回应冯盈雪的话,仍由她拉着自己重新回到了喜堂。
喜乐再次奏了起来,却没有初时的激情高昂,冯夫人仍坐在那里,只是脸上的笑意十分勉强,甚至觉得略显窘迫尴尬。
礼宾朗声喊道:“二拜高堂——。”
新人对着冯夫人,无名全然的思量着那女子做了什么?为何他难受得像要死掉,她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死命的转动着大脑,瞬间如撕裂般的痛楚刺激着每条神经,有人发现新郎的不对,出言道:“新郎情况不对劲,他怎么了?”
冯盈雪放心不下,再次掀开了大红的盖头,紧张的看着无名苍白且痛苦扭曲的脸,“无名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雪儿。”
双手抱着头,无名被痛苦折磨得痛不欲生,却莫名的感觉到淡淡的凄凉与酸涩,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自问,她到底做了什么?终于在跳动的心口一滞后寻到了答案,她——转身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冯盈雪的朗喊声中,“无名哥哥,无名哥哥——。”
新郎的徒然倒下,让以有些动摇的喜堂陷入更深的混乱,这堂注定是拜不下去了。
冯盈雪扶着无名离开了,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完全让冯夫人来处理,她找人算过日子,今日确是黄道吉日呀,为何招来如此多的麻烦事端,无奈的摇了摇头,陪着笑脸安抚着宾客。
今日本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最糟糕的日子,她不怨天,亦不怨地,只怨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毁了她的婚礼,让自己被人当成了笑话,看着从无名手中取下的玉簪,冯盈雪眼中溢着满满的恨意。
“雪儿,你去休息罢,这里有侍婢看着就行了。”自从无名躺在床榻上之后,冯盈雪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连新娘的妆束都未卸下,依依喜饰于头,凤服着身,云英有些担心,便也一直在这屋子里呆着,她的执着,让他心疼。
冯盈雪摇了摇头,眼中泛着眼光,“不,无名哥哥生病了,我要好好照顾他,直到他醒我才能放心。”
从小青竹梅马,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拗不过,只得放弃,默默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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