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身形映入眼中,伟岸的身躯怎会憔悴成这般,看着削瘦的脸,犹如锋利的利忍毫不留情的插在心上,痛得似窒息难以忍受,多少次,他温柔的从身后环上自己的腰间,胸膛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完全沦陷、依赖,很想靠在他的怀里,很想抚眉他紧蹙的眉峰,可此时却不能,不能让某些不怀好意之人再寻到他一处弱点。
极力隐忍一丝叹息,泪水还是漫过眼帘,周围的气息开始绫乱,该离开了,不然会被他发现。
轩辕冷昊敛眉沉眸,空气中传来异样让他的心跳乱了,紧张的奔出门外,慌乱的寻找着那一丝淡淡的熟悉,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却终是不见思念的人影,不禁苦笑,是错觉罢,她那么恨自己,惆然的转身,夜风送来了一片竹叶,缓缓飘落在了脚畔……。
“回来了。”风雪儿刚落在院子里,便看到了杜云裳与萧泽睿正在对弈。
风雪儿掀下掩面白纱,走了过去,“都在等我么?”
杜云裳捋袖落下一子,抬眸看向她笑道:“我们都猜到你今夜会有所行动,去找你时你已不在房里,便只好在院中对弈等你回来了。”
风雪儿浅浅一笑,避开这个话题,“如此,谁人略胜一筹呢?”
萧泽睿微怔,既然她不想提,那便不问罢,笑道:“自是杜小姐略胜一筹。”
杜云裳摇了摇头,说道:“萧公子真是谦虚,明明五局,你已有三胜了,还说云裳略胜一筹,不是让雪儿瞧我笑话么?”
“哈哈哈——。”萧泽睿笑起来说:“那在下改过来便是。”看向风雪儿说:“我们的棋力不相伯仲。”说完轻笑,“杜小姐,可还有意见?”
杜云裳站了起来,拉着风雪儿说:“没意见,公子可真会讨人开心,雪儿回来了,这棋便不下了,公子早些休息吧,我还想找雪儿说几句体己话呢。”
萧泽睿起身道:“那二位,晚安。”
看着萧泽睿离开,杜云裳说:“我让素红热着银耳莲子汤呢,快随我去尝尝。”不等风雪儿应下,便拉着她朝房内走去。
另一边,萧泽睿从转角处走了出来,脸上早已没有方才的笑颜,换作了一付若有所思的惆怅,不愿提及,便是遇到了什么罢?
两日过去了,没有风文忠来到澜雪国的任何消息,是自己估算错误,他根本不会对那信感兴趣么?还是觉着这本身就是个陷阱?可是唐碧波是生是死他根本就不知情,按理应该不会有所怀疑才对,若非如此,自己的计划就得有所改变了。
“雪儿。”萧泽睿踏过门槛,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气,瞧着风雪儿回眸,“方收到南宫传来的消息,他们已到了风花国,且风文忠这些日子称病在床,不曾上朝,估计他其实根本就不在皇宫里。”
这到是个好消息,风雪儿方扬起一抹笑意,随即又敛了下来,“轩哥哥怎么样?”
萧泽睿笑容微僵,带着安慰的语气说:“他是受了些苦,不过性命到是无碍。”
松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却还是因着风意轩受了伤而心寒,风文忠,此次若在饶你,真是天理不容。
午后,从酒楼回来的杜云裳带回一个消息,今夜颐王府宴请玉临国太子与随行的官员。
明显看到一旁的罗风脸色微怔,萧泽睿不解的说:“很奇怪么?”
罗风没有应话,倒是风雪儿接下话来,“何止奇怪,简直就是天下奇文。”
杜云裳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像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怎么会呢?他是王爷宴请这些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风雪儿摇了摇头,说:“这多半是德妃主意吧,也许是轩辕冷昊最近会有什么活动,而她有所顾忌,这才让他弄这场宴会。”
“德妃是轩辕王爷的母妃,而且现在轩辕王爷有不得违抗的理由。”萧泽睿斗志昂首的分析着,杜云裳亦能听出了里面的不凡。
“罗风,你去备好马车,今夜我要回颐王府。”风雪儿淡淡的说着,平静的口吻仿佛是在说我晚上要吃什么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