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褐衣男子,有着温和的笑,亦带着神秘,却也在自己忆起这玉簪时星稀月朗,昨夜暗中潜伏之人中,会有他一个么?
玉簪在此,那他人定不远矣,此地不宜久留,距离与秋儿相约离去之约还有四日,不能就这般等着让他找上自己,今夜便是离去之期。
稍整理收拾了一下,瞧着手中一叠硕后的银票,不由自主的冷笑,自己孑然一身而来,不知此时算不算满载而去?心下苦涩暗忖:风雪儿,你做得很好,你没有错,你还有许许多多事情要做,不可在此无措茫然。
准备寅夜离去,用晚绣儿端来的晚饭后,就足不出闺的待着,偶尔重新拿起下午看过的那册书卷,坐在窗扉一侧,看着晚霞不舍红尘坠落,风摇树梢挑起一弯银月。
前面依旧传来少少的喧哗之声,夜晚的沁香阁是属于有钱人的,他们不惜抛妻弃子来此寻欢作乐,美其名曰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人人都取下了伪善的面具,所谓的正人君子,早已在踏入这沁香阁的门槛前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有钱就是大爷,有钱就有一切。
不想细看这肮脏的世界,害怕自己不经意间跟着沉沦。
门让人敲响了三下,绣儿垂首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碗银耳莲子汤,走到飘雪面前,轻声说:“小姐,兰妈妈吩咐奴婢给您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说是您下午受委屈了,喝些莲子汤清清心里的郁结。”
她还真有些渴了,将书卷放在腿上,接过绣儿递上的莲子汤说:“你下去吧,我会喝的。”
“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