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相国公子这一插曲,众人皆清楚这飘雪定然不是一般香楼女子,所以心中的思绪不得不反复再三,不敢问,怕落得与相国公子一样的下场;若不问,却又期待她与自己说话的机会。
终于有人鼓足了勇气,起身拱手道:“飘雪姑娘,在下一直想知道今年芳龄几许。”
兰妈妈又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语:“这位是户部尚书的的二公子,别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去年的武状元呢。”
在佩服兰妈妈记性真好的同时,也清楚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含意,眼前的户部尚书公子,看上去一副怯怕的神情,甚至在看向她时,眉宇间还带着一点羞涩,飘雪突然想笑,说:“只因今日立下了规矩,飘雪便告诉公子,但只告诉公子一人,还提醒公子,他日若遇到心仪女子时,可别问及她的芳龄,会遭人反感的。”说完让绣儿从一旁拿来了文访四宝,在轩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芳龄数字。
着绣儿递与他时,他竟然笑得似个取到糠果时的孩子,飘雪不禁问着一旁的兰妈妈,“他那夜真有来看我起舞?”
兰妈妈摇了摇头,倒是如实相告,“没有,这里面有些都是花钱买别人的名额挤进来的,这户部尚书公子倒是个例外,他是替朋友来的。”
财可通神,亦可通鬼,纵然有所例外,那也似茫茫人海沙尘一粒,心下长长一阵叹息,依旧没能将积聚在胸中的郁结舒去。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感叹人生莫测百变,又人男子起身了,拱手笑言:“飘雪姑娘,您一直都是以白纱掩面示人,可否拿真颜一见呢?”
兰妈妈依旧垂首俯耳细语,“这位是玉临国兵部侍郎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