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妈妈说这话时,表情甚为严肃,倒与她平日里的作风不相称,甚至能感受到一丝语重心长的操心。飘雪起身,直视着她的双眼,白纱下的樱唇轻起:“那得由妈妈操心了,飘雪只做自己的事。”说完与兰妈妈擦肩而过,长长的帛玉耳坠轻轻的摇曳,微荡的弧度渐渐的消失在兰妈妈投去的复杂视线里。
优美的旋律已绕梁,飘雪沉沉的一阵呼吸,提起了走向舞台的步子。
丰厚的层云飘过,皎洁的盈月重新泄下了白色的光芒,飘雪踏着木梯一步、一步、一步……,终于站在了圆台中央,她没有抬眸看着台下拥有怎样的面孔,亦不曾理会这群‘衣食父母’正用怎样的眸光打量自己,掩面的白纱下,无人查觉的一丝冷笑。
轻盈一礼,风捋过她一缕发丝飞起,微抬手,十根玉葱白兰花玉指在胸前柔美的上浮下沉,在及耳的瞬间,舒开了长长的舞袖,似两道高山涧垂下的瀑流正溅起千万朵晶莹的水花,玉足轻旋,绣裙上,那白底淡青的水纹更似平静的秋湖被风拂过,正荡起温柔的青波,猛然一个侧身后扬,时而一跃舞袖长舒,系腰的长长衣袂随舞步的轻移侧动似迎风追月,只见又一叠步跃起,银白的月光下,那两条长长的舞袖随着旋转的步筏在周身萦绕不绝……。
台下的‘衣食父母’们,在一阵惊愕中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舞台上时而飞舞,时而下沉、起身,时而跳跃舒袖,时而旋转叠步的倩影。二楼上的‘衣食父母’们,亦在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最前面,讶然的瞧着舞台上那正在月下飞舞的女子,徐徐的夜风吹扬她舞起的绣裙、黑发,似风若在大些,她便会随风而去,飞升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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