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拭眼角泪痕,侧身走向了窗前,倚着窗棂,依然望向那满湖的荷颜。
如水的月色染白了世界,由房内投射到湖面上的烛光,映得那被微风拂过正荡漾的涟漪是如此的恬静与委婉。
心情似随着月光缓缓沉淀,待到湖心时,那青青荷梗上挂着的根根血丝,似一条条长长的红衣袂,正**的告诉下坠的心情——虽然无痛楚,你却是早已伤痕累累。
门被轻轻扣响三下,接着是推门的声音,细小的脚步声,绣儿立在琉璃珠帘外,欠了欠身子,“小姐,兰妈妈差奴婢来请您过去,起舞的时辰到了。”
无言的回转步伐,一身的冷漠与淡然,绣儿掀开了珠帘,躬着身子,垂眸看着飘雪的绣裙从自己面前经过,随即放下琉璃珠帘跟了上去。
地上一道长长的身影,踏着银白的月色徐徐移行,形单影只,何其的寂寥。夜风迎面,撩起她一缕发丝落漠轻扬,隐忍住满腹的酸涩、委屈,她清楚自己此时该有的是——坚强。
沁香阁的舞台是由两尺高的红树柱砌成的一个大圆台,一旁配了乐坊间与休憩间。
兰妈妈正踏着十来步树台阶走向了圆台中央,满面春光的摆动那红衣裹着的粗腰,一个劲的朝周围的客主们道着万福。
今夜坐在圆台周围的客主,随便拉一个起来都是腰缠万贯,非富即贵,每个席位的价钱被抛到了五万两以上,甚至更高,兰妈妈能不乐得直不起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