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正跟这个人纠缠时,旁边一辆轿车急急停下。
后座下来一个人,林惜见他手里抓着棍子,怕他对季君行不利,一边冲过去挡在前面一边喊道:“阿行,小心。”
她刚喊完,季君行松开男人的衣领,一把抱住她。
当他将后背露给对方,将她死死地护在怀里的时候,林惜听到一声又重又闷地声音,是棍子打在脑袋上的钝声。
这一声,仿佛敲在她的心脏上。
林惜双腿发软,可是她发现抱着她的人,慢慢地滑了下去。
刚才还犹如一颗松柏那样,死死地将她揽在怀中遮蔽风雨的男人,竟是倒了下去。
深夜,医院。
林惜呆呆地望着靠在墙壁旁,手术室亮着灯,又红又亮。
她双眸失神,脑海中,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才那个画面。是他帮她挡下了那一棍子。
他说过,这一辈子,他都会站在她的前面。
她当时还笑他,一辈子那么长,谁会知道发生什么。
今天,他便做到了。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一秒仿佛是一分钟,一分钟仿佛是一小时。以至于林惜根本分不清,究竟过去了多久。
好在季选恒和温璇很快赶到。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季选恒是在医生要求林惜签字的时候,赶到的。
在医生问她是季君行什么人的时候,林惜说,我是他未婚妻。
医生歉意地说:“抱歉,手术同意书只能由家属来签字。”
“我是,我是他的家属。”林惜伸手紧紧地抓着面前的文件。
医生望着她,再次抱歉道:“小姐,你不是他的家属,最起码在法律上,你还不能替他签字。”
林惜死死地抓着东西不松手,在医生和护士都没法子的时候,季选恒和温璇来了。
季选恒表明自己是季君行父亲的时候,医生立即让他签了字。
林惜望着医生,眼里裹着泪。
温璇走过来,望着她,低声问道:“林惜,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温璇后,带着哭腔轻声说:“对不起阿姨,是我,都是因为我。”
“没事的,阿行,一定没事的。”温璇伸手抱住她。
这种情况,季君行站出来保护林惜,温璇一点儿都没觉得奇怪。
第二天,谢昂和陈墨他们几个人赶到的时候,林惜还坐在病房外面,因为棍子打在后脑,手术做了五个小时。此时季君行被推到病房看护,谁都不能见他。
江忆绵见林惜这个模样,立即心疼地将她抱住,拼命安慰:“林惜,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这件事今天早上在整栋大厦传遍了,毕竟昨晚是大厦的保安帮忙报警。
只是陈墨接到季选恒助理电话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受袭击的居然是季君行。
温璇劝林惜回去休息,她根本不为所动。
因此温璇让季选恒助理给陈墨他们打电话,或许他们几个人能劝动林惜。
谢昂看她眼睛熬红,劝道:“林惜,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守着。”
“不用。”林惜摇头。
即便是季选恒和温璇在的时候,都没将她劝回去。
温璇被司机带走,季选恒还继续留在这里。这会儿他从医生办公室回来,几人立即跟他打招呼。
陈墨问道:“叔叔,阿行情况怎么样?”
“医生需要观察。”季选恒没有直接说明。
此时,谢昂听到后面脚步声,往回一看,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问道:“向律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