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双黑黝的眸子显得愈发清润,微泛着潋潋水光,讨饶的意味也更重了几分。
或许是眼前女子终于接收到了他所传达的眼神讯息,祈晏在经历了一段自觉漫长的忍耐后,发现对方的动作蓦地一下停了下来。
“妻主……?”祈晏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低唤了一声。
微生澜这回没有应声,就着现下姿势把怀中人横抱起,一路走到床榻旁再把怀中人安置于榻上。
床榻上那人的在反应过来之后,身体未被衣物遮住的地方无一幸免全染上好看的淡粉色,尤其那本是洁白莹润的耳垂,现已是红了个通透。
不同的是,那双清润的眼眸中不再有讨饶神色,躺卧于床榻上姿态极为柔顺。
微生澜便是吃准了这一点。若是逗弄,自家夫郎或许还会有讨饶和些许微弱得可忽略不计的抵挡。但若是真正要索取,自家夫郎就会变得乖顺且柔软可欺的很。
把容色昳丽的美人压于身下索取着,身下美人微张着的唇瓣便不住逸出好听的低吟。
自家夫郎思慕于她,以至于由心到身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会有选秀,也不会有‘爱屋及乌’。”在听这句话时,祈晏已是陷落于由微生澜所给予的情/欲之中,但他在还是努力睁了睁眼,称得上是主动地把已是被剥了个干净的身体给正进犯于他的人送去。
但待祈晏翌日醒来,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他昨日分明是被心悦之人下了个套给套进去了的……
“唔……妻主……?”被索取了整整一夜后酸软的腰侧受着力道合宜的揉按,祈晏不觉逸出了一声细微低吟,同时又似迷惑地望着眼前眉眼微弯且唇边勾勒着温雅笑意的女子。
早朝……
“现已是近用午膳的时间了。”一下便读懂了床榻上那人迷惑眼神的意味,微生澜微笑着回以温声细语。
于是下一刻她便见着自家夫郎略显苍白的肌肤都晕上的淡淡绯色,微抿着唇稍稍垂落了眼眸。
这个时间,她早已是结束了早朝,且回返昭昀殿已久。昨日把自家夫郎压在身下索取了整整一夜,以之病弱的体质……到后来已是有些体力不胜,想也知道定是累着了。
批阅着奏折等待自家夫郎醒来,倒也是两事不误。
“嗯……”腰侧的揉按很是舒服,酸涩感由此消去了许多,祈晏终是忍不住低低的哼鸣出声。
未传侍子,微生澜亲自帮着床榻上的人洗漱更衣。透着几分苍白脆弱之感的肌肤无论是略显单薄的胸膛或是线条优美的背部,又或是其他更为隐秘的地方……尽处皆烙印着被疼爱过的艳色痕迹。
微生澜把指尖轻抵于其柔韧腰间的一处痕迹上轻触摩挲了会,当即便感觉到被她触碰着的人整个身体都细微颤抖了一下。
低笑出声后她便不再逗弄于床榻上那人,开始正儿八经地为之着上衣物。
批阅奏折微生澜也没有要刻意避过自家夫郎的想法,反倒是对方见她翻开奏折便不再靠近过来,甚至是退离了些许。
“过来。”连绮楼的折子她都能交给这人代为处理,这人还觉得她会不愿让他看这奏折?
待祈晏推着轮椅到了旁侧,微生澜拉着他的手向上一翻,随即把一个玉制的物件放到他摊开的手心处。
轮椅上的人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怔愣了一刹。细致温润和田白玉,其上雕刻着代表着无上皇权的盘龙。
“印玺……”祈晏下意识地低喃出声。
“这些批阅完的,便劳烦晏儿来帮我盖上印玺了。”无论是通过还是不予通过,总是少不了得把这印玺往上一盖。
轮椅上的人点了点头,稍稍垂落着眉眼而眸光微亮,低‘嗯’的一声亦是格外温顺。
“主子,方才说是礼部的人送来了一卷东西。”能还用‘主子’这称呼来唤微生澜的也只有云笙了,当然这是微生澜让他不必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