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住手的人脸上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使得其面容带上十足十的冰冷,也显得不近人情。但他对旁边青年却表现得十分乖宝宝,乖乖按着顾淮牵引的方向往前走,“淮……啾。”
牵着人走着走着还要被自家恋人偷袭糊上一口,顾淮一边继续牵着对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无奈擦了擦自己的右边脸颊。他想起来,他需要和旁边这干完坏事之后还微眯起眼的人约法三章,“可以亲,但不准故意留口水印。”
“哦。”应一声,沈绥再次点了点头。
记着沿途路线,在终于被青年领着走回到家里时,沈绥表情认真地说:“啾啾下次会记得路。”
顾淮这时刚换上在家里穿的简约拖鞋,听完自家恋人的话,他还是先把鞋架上的另一双拖鞋摆到对方前边,示意对方像他一样换上。
而等沈绥换好以后,顾淮才在对方的定定注视下微弯眼梢,“不记得路也没关系。”
说完顾淮就晃了晃还和对方牵在一起的手,意思表现得十分明显。
回到家,顾淮却是比在医院时忙多了,这段时间他待在医院照顾人,一些非需要他处理不可的事务就堆积了起来。
另一方面,以沈绥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马上管公司里的事情,沈父对此不在行,而沈老爷子年纪大了,帮着管了这一段时间现在颇有些力不从心。在一番商讨之后,这担子也是暂时落到了顾淮肩上。
又再者,之前由家里人查到的,有关肇事司机的身份背景以及相关联系人的资料,顾淮现在也需要花时间看一看。
“医院这边照常留人守着,人醒了马上通知我。”顾淮给还在医院那边的人员发去信息,把这件事情重复强调了一遍。
在三天前,肇事司机已经由医院方告知他们度过危险期,现在醒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人是重要的突破口,顾淮当然不会允许对方有被灭口的可能。
忙归忙,日常起居该做的事情还是少不了,而在这时,顾淮算是真正体验到他家失忆啾的粘人程度。无论他去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对方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边。
跟到厨房也就算了,他大不了就是在被对方从后边抱住的情况下切菜做饭,可你说跟到卫生间和浴室……???
“……不可以。”在被自家恋人无声注视着的情况下,顾淮微抽了抽眼角,坚定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而当顾淮出来的时候,看见对方还一动不动站在外边等他,这下顾编编是真心无奈了。
至于跟进浴室,顾淮思考了下之后是允许了的,因为他考虑到对方身上有一些伤口还没好全,让对方自己洗的话,九成九会让伤口沾上水。
“不要乱动,等会伤口不小心沾到水,发炎就不好了。”顾淮把自家恋人带有伤口的右手臂抬起来些避免被水碰到,然后就面不改色地给对方身上抹沐浴露。
沈绥在大学期间参军了两年,平日里也一直有维持锻炼,其实平时被对方抱住的时候,顾淮就已经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并不会显得壮硕,但却依旧充满了一种力量美感。
到当前时刻的话,顾淮的这种感受就更明显了些,因为现在在他手下就能切实摸到了。但顾淮此时依然是神色正常地把抹在对方身上得到沐浴露搓出泡泡来,到给对方洗好以后,他自己再简单沐浴一番就了事。
两人的浴袍一黑一白,为了避免自家恋人在见不着自己的情况下不肯睡觉,顾淮把一些资料等等都挪到了卧房,就靠坐在床头上翻看。
肇事司机名为陈丘,是外地人,基本没什么有联络的亲戚,人际网很窄。娶有一名妻子,按查到的信息是说这名司机与自己妻子的感情很好,但后者患有重症,目前正在C省最有名的一家脑科医院,准备接受手术治疗。
治疗费用对普通家庭而言很难负担,但这名司机已经把款项付清了。看到这里,顾淮基本可以肯定对方的这笔钱是从哪来的了。
给对方这笔钱的主谋者行事看来是相当小心,在顾淮手上的这份汇报资料上,找不到任何有关于对方身份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