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以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都是在我的计划之下,”殷清流怜悯道,“你不过是一个深陷局中的棋子,一个可怜虫而已。”
齐凌炀一口鲜血喷出,险些喷到殷清流的脸上。
“放心,我不会杀你,”殷清流微笑道,“你做了我那么多年的棋子,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我怎么忍心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呢?”
“带我攻破都城,黄袍加身那一刻,便用你来祭天好了。”
他所计划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他所做的一切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明明最看不起殷清流、最看不起女子,却被一个女子从头到尾玩弄在鼓掌之下!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都是假的、假的!!
“你——你——”齐凌炀整个人都在抖,又是一口血喷出,他的身子软软倒下,发出不小的动静。
竟是活活被气晕了过去!
殷清流哈哈大笑,原主与齐凌炀相处那么久,最是了解他不过,而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更是知道齐凌炀的死/穴在那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往齐凌炀的死/穴上扎,那些话里有半真半假真假参半,都是用着最能刺痛齐凌炀的方式说得,齐凌炀被活活气晕过去,也是正常。
殷清流现在并不打算杀齐凌炀,一是现在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如果不是自己穿过来,这些女兵的命运可想而知,最后可能连/妓/都不如,明明都是为他上阵杀敌的兵,杀死齐凌炀,太便宜他了!
二是齐凌炀在她手上,东南方向乱成一团,就是新选主将,也不得不在意着还在她手上的齐凌炀,再等着那些使臣抹坏齐凌炀的名声,东南陷入内乱之时,带着齐凌炀让他们投/鼠/忌/器,整个东南拿下去不费半分力气,还能利用齐凌炀再收买一波人心。
三是齐凌炀这个人心性高傲,看不起的人很多,尤其是女子,人人皆为他手中棋子,最是孤傲不过,这种人被她囚在这里,能看见的只有来自他不屑的女子的鄙夷不屑,这比让他死了还要让他难受百倍,更何况齐凌炀绝对不会自尽,所以这种折磨能无限后移,待到她黄袍加身之时,齐凌炀说不定能活生生气死!
他害了原主一身、害了那么多女兵,她总会对他有半点客气?
想死?做梦!
齐凌炀被俘的消息由那几个使臣带回东南平城,文氏当场就晕了,整个东南都乱成了一锅粥,齐凌炀虽名义上称为“将军”,但实际上就是东南的“皇帝”,他这一去,群龙无首,手下的几个将军各有各的心思,整个东南都乱成一团。
这和当初曦城的混乱还不一样,整个西南,只有殷清流一个将军,其他皆为副将亲卫,一出事,肯定副将权力大,争执也在副将之中;而东南,除了齐凌炀这个主将,还有其他几位将军,再加上副将亲卫,谁也不服谁,自然闹得凶/狠;
在西南方,众女兵几乎没有成家的,上至殷清流下至小兵,大多都孤身一人,因此也格外团结,一心向着殷清流;而东南方,上至齐凌炀,下至某些小兵,很多都有了妻子儿女,那几位将军乃至亲卫副将,妻妾都不知多少,子孙也不少,为了后代子孙,他们很难不为自己的妻儿后代着想,各有各的私心,争执不休的时候,齐凌炀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真正为齐凌炀忧心的,可能也就文氏和军中士兵了。
但是在文钰凉将齐凌炀将文家视为弃子之事告诉家里,家里又告诉文氏之后,文氏心灰意冷,第二天就宣布自己怀孕了,因为月份尚浅,昨日哭晕之后才被诊断出来;
殷清流要拿三座城池来换齐凌炀,东南方为这件事争执不下,再加上文氏怀孕之事,便又去刺激了齐凌炀一次,齐凌炀又一次被活活气晕,文氏被他下了避孕药,怎么可能怀孕?一定是文家为了揽权!
而因为没有梳洗、饭食也格外少,齐凌炀狼狈至极,再也不复曾经的灼灼公子的样子。
待十日后,那些使者回到曦城,殷清流知道,攻打东南一带的时间,到了。
第25章 女 皇
文钰凉等人并不是全部回来的, 他使了一个损招,并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 他将这里面身份最差、名声最差、最爱流连于花街柳巷的那个纨绔子弟在前一天晚上灌醉了, 又下了点药,确保这人至少能睡上一天一夜, 然后把人留在了那纨绔子弟的某个外室那里, 如果这纨绔子弟没事,就证明那种东西根本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如果那纨绔子弟有事,就证明他们必须听命于殷清流, 但是也是那纨绔子弟贪于享受玩乐误了时间, 与他没有关系。
这一招十分阴损, 但是文钰凉却用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