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教主令!”
陆匀希又看向小昭:“小昭姐姐,可以将我的左使还过来了吧?”
“当然。”小昭保持着微笑,“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承君挂念,并无不妥。”陆匀希看着余祐带着明教弟子去完成自己的命令,顿时感觉玉罗刹这些年的工作做得也挺到位。
他继续说道:“若是波斯明教诸位使者没有急事,还请稍等片刻,我教中尚有一些要事需处理。”
小昭后退一步道:“请便。”
陆匀希这才转向了玉罗刹。
明明才分别了几日,他始终有一种沧海桑田的不真实感。这种异样的不安在看到玉罗刹有些滑稽的抱着波斯猫球球时,终于化为了乌有。
玉罗刹望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陆匀希,心中如被打翻了五味瓶,复杂难辨、滋味莫名。
陆匀希走到他的面前停下,礼貌且疏离道:“玉教主不远千里前来光明顶,我明教本该一尽地主之谊,只是此间事情颇多,难免顾虑不周,还望玉教主见谅。”
玉罗刹心里一沉,没有人看得到他蒙着的那层薄雾下是多么糟糕的脸色。他有很多话想要问面前的人,却只得强自忍耐,口中沙哑道:“陆教主一切安好,本座也放心了。”
听出了玉罗刹的话外之意,陆匀希心头一跳,面上全装作完全没听明白。他很随意的抽出临时用的刀,拍了拍被玉罗刹点了穴道、瘫在地上的奸细的脸蛋,本来很轻挑流氓的动作被他做来,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此人意图造成明教混乱,必有所图。”陆匀希继续说道,“恐怕造成今日之局也与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有关,还请波斯使者与西方魔教诸位暂且在光明顶歇息,待我教查明此事后,定将结果告知。”
小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默认了他的安排。
玉罗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陆匀希一句话给堵了回去:“玉教主亲自来光明顶,是为了处理贵教少教主玉天宝与我教冲突问题?”
“……”玉罗刹不说话了,他突然想到,自家心上人似乎并不知道玉天宝的事情,那么……他的匀希是在吃醋?误会了他和女人生了孩子?这么想着,心里有了小小的安慰。
陆匀希直接卸了趴在地上的奸细的四肢与下颚,让他死都没法死,然后将人扔到牢房,吩咐看牢房的弟子把他的牙给拔光再安上下巴,免得咬舌自尽什么的。
小昭一行人跟着明教高级弟子去了客房,他们落脚的地方与西方魔教落脚处是一南一北的两个院落,相距甚远。玉罗刹虽然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装作十分霸气潇洒的走了,没有人看出来他内心的小人直咬手绢。
陆匀希盯了一会儿趴在玉罗刹身上不下来的波斯猫球球,默默的转身不打算再理那只猫了!
自陆匀希“闭关”之后,为了朱棣的安全,明教光明右使带着一批精英常驻京城,偶尔接了任务在国内巡查,回到光明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种安排自然是玉罗刹的主意,在他看来,知道陆匀希“死亡”真相的人越少越好。
现在光明顶上少了一小部分高层,其他人就更加忙碌了。余祐被刺激到了,将自己被抓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抓奸细上,结果越抓越多,让他产生了一种无颜面对教主的感觉——这些家伙都是怎么混上来的口胡!
玉教主在光明顶的时间十分少,同样的,他在西方魔教的时间同样不多。所以光明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完全是他这个左使无能_(:3」∠)_
现在教主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自家教主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余祐也十分佩服玉罗刹的判断——教主当初果断没死,只不过是在假死状态,这不就醒过来了嘛!
高兴归高兴,但是教主二十年来第一次露面就看到了他工作上的失误……余祐更想撞墙了。
在明教弟子封锁光明顶、抓奸细的时候,陆匀希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开着小地图,一边在光明顶上转了一圈,然后又向昆仑山下走去。这一路上都开保持着暗沉弥散的隐身状态,没有被任何人看到,不然他的工作进展会受到很大影响。
确定了再没有遗漏的红点后,陆匀希这才运起大轻功从昆仑山脚下飞上了光明顶。
尽管明教这几十年来致力于养大型猛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完成“飞行坐骑”的任务,这些禽类的用途就变成了侦查、送信之类的。所以“乘鹰飞翔”完全就是陆教主独有的标志,及至现在,二十年没出现的“教主乘鹰上下山”已经成为了一种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