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面船上的董卫和张宁似乎并不着急,就这么看着赵与芮的动作,也不阻止,更不趁着现在袭击他。
董卫冷笑道:“张宁,你还想放了他不成?”
张宁不以为意道:“先放言之靖过去,记住,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董卫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办砸了这件事,公子还会留着你?”
张宁道:“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要记住,这件事公子让你全都听我的,你若是不听,出了什么事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董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遂又笑道:“我怎会违背公子的意思?我只不过是提醒你罢了。”
张宁微笑道:“最好是这样。”顿了顿,又吩咐道:“等会儿别忘了把言之靖和赵与芮冲散,你阻上赵与芮一些时日,听候公子命令。”
董卫道:“你又去做什么?”
张宁诡秘一笑道:“自然是引着我们的言将军,去向曲将军报信呀!”
董卫浑身一凛,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问道:“公子……是要他们记住你我的样子?”
张宁微笑道:“你认为呢?”
董卫嘴角浮现出一抹惨笑,摇头道:“你是在栽赃,而我……公子是要放弃我了么……”他又闭目长叹道:“罢了,董卫这条命本就是公子的,又有什么好怕?”
被包围中的言之靖和正想着如何应对的赵与芮自然是不知道董卫与张宁之间的对话,赵与芮正忙着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将养殖经给救出来。
偷偷放走言之靖的亲兵给言之靖出了个主意:“将军,我们不如将这艘船给凿漏……”
言之靖点头道:“分出一半人去凿船,剩下的跟我去杀董卫,给凿船的争取时间。相信荣王那边会明白的。”
亲兵领命道:“是!”
张宁放着水,董卫装着蒜,言之靖感到自己的行动时异乎寻常的顺利,很快便到了小木船周围,只等亲兵凿漏了船之后,乘小木船逃生去赵与芮的船上。
张宁看了一下局面,给董卫使眼色,后者会意,指挥船队向赵与芮杀过去。张宁遣人杀了凿船的那几个人,然后杀向了言之靖……
赵与芮眼看着言之靖中了张宁一剑掉入海中,被董卫控制的船队又多于自己的,一咬牙,便下了掉转船头的决定。
在海上几经躲藏拼杀,终于于今日顺着河道到了临安城外,赵与芮不信苏若沈会如此绝情,便急冲冲地进了宫来。宫中侍卫见赵与芮一身是血,怕冲撞了天子,便阻他在外;赵与芮满目血红,发了疯似的吵了起来,这才惊动了苏若沈。
苏若沈静静地听着,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变化,语气也由最一开始的强忍怒气转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平淡无波:“我知道了。”
赵与芮盯着苏若沈的眼睛,急急地道:“大哥,这真的不是你,对吧?”
苏若沈轻轻安抚道:“不是我,真的。”
赵与芮刚想松一口气,又想起了一事,瞪向张宁,将苏若沈护在了身后,怒道:“大哥,张宁不能留!”
见弟弟如此保护自己,说不敢动那是假的。苏若沈从后面抱住赵与芮,柔声道:“小芮,张宁九日前刚与黄药师在太湖分开,不可能会出现在海中,所以你看到的是有人易容成他,想要栽赃嫁祸。”
赵与芮身体一僵,然后又放松下来,怀疑道:“张宁是栽赃,那董卫不也可能是栽赃?”
苏若沈叹了口气,道:“芮弟,董卫曾经确实离开过临安。虽然……”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又道:“芮弟,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