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门忽然又被人推开了。
曾晋鹏胸腔都要气炸了,转身一边举手成掌朝身后那人脸上打去,一边骂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搅你曾大爷的雅兴?”
“噗!”
一声闷响,曾晋鹏的手却被后面那人老虎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了手腕。
曾晋鹏疼的龇牙咧嘴,张口又要大骂:“你他娘......”
然而在看清了身后这人的容貌之后,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妙可睁眼看时,本已面如纸色的苍白小脸儿,却瞬间有了些红润,莫名的期待,莫名的心跳加快......
这推门进来之人是谁?他面若中秋之色,却不失阳刚之气,他色如春晓之花,却毫无娘娘腔姿态;鬓若刀裁,眉如浓墨,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转盼多情,语言若笑。温柔俊朗,却又霸气外露,如清泉流水般暖人肺腑,又如高山巨峰般厚实......无论别人怎么看他,此时在妙可眼里,他却同时具有许多不同的优秀男人身上不同的优点,很让人着迷。
“哦?是贾二爷啊?”曾家和贾家权势差不多,甚至有可能还要高出一些,曾晋鹏自然不惧怕贾宝玉,经过起初的错愕之后,脸上露出了丝讥笑,被贾宝玉握住的手使了使力,甚至还想再抽贾宝玉一巴掌,可贾宝玉的手如老虎钳一般夹住了手腕,他哪里挣脱的了?甚至曾晋鹏一用力,反倒更疼了,“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呵,曾公子这是做什么,没见过哪国的礼仪是这样的啊?难道这是你们曾家独有的礼仪,怎么这般怪异,我一时还真接受不了。”贾宝玉淡淡的笑着,一脸人畜无害,可在曾晋鹏眼里却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扑哧!”
不知为何,自从看见贾宝玉出现,妙可本来焦急害怕的心,突然就安宁了下来,见贾宝玉说的有趣,竟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躲在床角旁边的兰儿,方才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还没干呢,却忽又换作了一脸兴奋的笑容。
曾晋鹏大跌面子,本要发作,可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那只手的力量,心里有些胆怯,只得强忍住怒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在这里同妙可姑娘喝酒吟诗,不知贾二爷进来做什么?”他这是要宣示主权了,也在提醒贾宝玉凡是要讲“先来后到”。
不料,贾宝玉根本鸟也不鸟他,反倒笑着对妙可道:“我们上次可约好了的,今天我再来同姑娘作诗诵词,你怎么忘了?”
妙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娇笑着道:“哎呀,可不是吗,今日正与二爷约好一起作诗诵词,我怎么能忘了呢?”
此时的妙可已经完全恢复了巧笑倩兮的常态,扭着柔嫩的小蛮腰儿,靠在贾宝玉的身边,与曾晋鹏对视,一副无奈地样子道:“曾公子,看来我们要该在他日再喝酒吟诗了,我可是早和贾二爷约好了今日相聚的,凡是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曾晋鹏被气的七窍生烟,头皮发麻,方才还暗示贾宝玉凡是要讲个先来后到,却反倒被妙可用“先来后到”这个理由给将了一军,怎叫他能不怒火中烧?
“这样啊,妙可姑娘说的对极,那就没有办法了,曾公子世代书香门第,什么礼不知,就说这个举手礼吧,我就闻所未闻,见所为见,想来应该是先古失传的礼仪吧,真叫我大开眼界啊!更别说这个先来后到的谦让之礼了,以曾公子这般知书达理之人,当然不会和小弟一般见识,只要妙可姑娘说清楚了,想必他很快就会出去的。”
贾宝玉一只手粗鲁的握着曾晋鹏的手腕生疼,说话却斯斯文文,并不是威胁的话,却比威胁的话更加让曾晋鹏恼火。何曾有人敢这样待他?对曾晋鹏来说,这已经可以算的上是奇耻大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