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炒作太成功了,要放在后世她也准是个风靡一时的国际巨星啊!贾宝玉感慨不已。
“各位大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正当群情激荡之时,老鸨子爬上了二楼,满脸谄笑道:“妙可姑娘不负前约,为各位大爷献舞一曲,还请各位大爷也不要吝惜手中的银子,多多捧场,若是得各位大爷支持,妙可心中一喜,说不定日后再为大家献上一舞。”
“支持,支持......”
“支持妙可姑娘......”
......
老鸨子叫人托着一个铜盆,往楼下走了一遭,银票现银满天飞,直把老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各位大爷听我说,今日妙可姑娘还未见客,尚有一人能入妙可姑娘房中一述衷肠,但凡有意者,先交五十两银子,再作一首诗来送进去,若得妙可姑娘赏识,便可进去一睹红颜。”老鸨扭动腰肢,手帕一挥一挥,大声说道。
“我交,我交......”
“这是五十两,快拿去,快拿去,拿纸笔来......”
......
老鸨话音刚落,楼下许多自负有些才学的世家子弟早已嚷嚷开了。老鸨每收一人银子,便给一人纸笔,待那人写了诗作,就递进妙可香房,由妙可自己决定见谁。
付成不屑的扫视了一眼这些急不可耐,丑态百出的世家子弟,却不交银子,也不作诗,只是朝楼上拱手,高声道:“在下锦城侯府付成,请求与妙可姑娘一见。”
“啊!他就是京城第一才子付公子啊!”
“果然一表人才,气质不凡。”
“他都来了,我们还作什么诗啊,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啊,早知他来了,我就不交那银子了,浪费,浪费啊!”
“看来今日妙可姑娘的入幕之宾并是付公子了,我们是没戏了。”
......
付成很满意众人的议论,他素有京城第一才子美誉,在付成看来,以他的才名,根本就不需要交银子作诗,只要报出名来,定能入妙可姑娘香闺,一睹芳颜。更何况自己不用作诗,仅凭名声就见到了妙可,比作诗以后再见到妙可更出风头,他又何乐而不为?
付成甚至好像都已经看到妙可姑娘请自己入室一聚时,贾宝玉那张拉得老长的脸了,他心里可不知有多快意,不觉便脸上有了笑意。
然而就在付成笑靥还未完全展开之时,一个小女孩儿推门而出,娇声嫩语道:“姑娘说了,请付公子作了诗来一示,在决定是否与公子相见。”
“啊......”在场除了贾宝玉一伙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呆,发出不解的轻叹声。
付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整张脸开始慢慢变形,扭曲,将他脸上傅的粉都挤落了一些,本是仪表堂堂的相貌,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哈哈哈......”钱二和茗烟不合时宜的笑声,差点没把付成气得岔过气去。
“付兄何必跟这群奴才一般见识,你且作一首佳诗便是,到时看他们还怎生笑得出来?”付成一伙人中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公子拉住了正要发作的付成,一脸不屑的望着贾宝玉那伙人。
付成心想也是,待自己凭真本事见到妙可姑娘,到时再取笑他们回来就是。如是想着,付成压下心中怒火,铁青着脸,便叫老鸨道:“拿笔墨来。”
不想叫了老鸨几声,却不见有回应,付成恼羞成怒,翻着白眼,狠狠向老鸨瞪去。老鸨吓了一跳,扭扭捏捏伸出手来,手指头搓了搓,结结巴巴道:“这......这个......银子......”虽说锦香院的靠山很大,但付成毕竟是侯门家子弟,老鸨还是有些畏惧的,不过再畏惧也不能不赚银子啊。
世家贵族子弟虽然嚣张跋扈,但他们并不缺银子,所以从不会赖了嫖资,老鸨子胆气自然因此就状了很多,但她这话问出来,倒像是付成要赖她银子似的,只把付成羞的满面通红,眼睛瞪得好像能把老鸨给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