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源果然不可小觑,他先是制造了一个假象,人人以为他会从户部入手对付薛家,虚虚实实,他的触手竟然是已伸进了宫中,让人防不慎防啊!不仅如此,范源竟能让宫中之人对他如此忠心耿耿,也叫人匪夷所思,他轻轻这么一谋划,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置身事外,这要有何等能量,才能做到如此游刃有余啊?而且这事有可能还是他都没怎么谋划过的,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玩笑般就能让薛家灰飞烟灭,如果不是自己两世为人,见识高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又早有了准备,要不然岂能在他手上走过一招?这当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啊!
“呼!”一阵秋风,将轻轻合上的窗户慢慢推开,外面的月色正阑珊可爱!
“嗯!”那呓语般的娇吟,袭人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小床上发出窸窸窣窣的细细响声。
许是窗外的秋风吹的有些凉意,贾宝玉怕她着了凉,拨开床帐,爬了起来,本想去把窗户关上,可无意间,却见到袭人一只娇嫩雪白的小手,从她那张玲珑小巧的绣床的纱帐里伸了出来,宽大柔软贴身的衣袖只搭在了肩上,被从窗口漏进来的细细秋风,微微吹起,肩下整条白腻的玲珑小手都露了出来,白花花晃得宝玉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经过片刻的平静,贾宝玉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过去,打算把她裸露的小手放进纱帐里。轻轻将袭人的手抓在手上,手心中却只是柔腻,有点微微的凉,又有点淡淡的温,这是怎样一种感觉?贾宝玉方才平静一点心,又升起一股绮念,明明是充满凉意的秋季,小腹却渐渐有一团火起。
宝玉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深呼了一口气,慢慢握着袭人轻柔的手腕,掀开纱帐,就想把她的手放进被里去。可纱帐方一掀开,宝玉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袭人却是蹬了被子,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一身单薄嫩黄的小衣亵裤,微微有些透明,高耸的胸前一片鲜红的小肚兜儿,浑圆的大腿处一片鲜嫩的雪白若隐若现;鲜红的小肚兜儿小小的,似乎不能完全把那两团软弱罩住,边边角角处又隐隐有些白嫩的颜色。
握着袭人白腻而裸露的小手,看着那小肚兜的边边角角处隆起的白嫩,贾宝玉不觉心里痒痒的,轻声吞了一口唾液,小腹下那团火却反而烧得更旺了。
窗外月色阑珊,月晕儿越来越红润!
宝玉眼前似乎变得朦胧起来,袭人娇美的容长脸儿有些红晕,眼睛轻轻合着,似乎在微微的颤动。
月色依旧阑珊,靡靡之音却已消散,惟有秋风习习之声,间或夹杂着起伏不定的大口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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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余波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余波
寂静的秋夜,孤月高挂,贾府二爷的房中响起一阵少女悠长而缠绵的哀叹声,似怨似恨,似喜似忧,仿佛带着一丝喜悦,又仿佛带着一丝无奈!
是谁在这个深秋的寒夜里发出那动人心魂的长叹?是谁在这个深秋的季节演绎那段缠绵的故事?又是谁在窗前对着月亮拨弄起那千丝万缕的情丝?
难道是她在思念心中的那个他?就躺在身边不远处自己绣床上酣睡的那个他?还是她愧于少女的羞涩用言语无法表达,借用叹息的旋律来诉说对他的爱慕?!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经过一阵无尽的黑暗,却在那黑暗最深处,一缕缕微光慢慢透出,悄悄洒进了房间里,照出窗前那张柔媚姣俏的容长小脸儿的些许轮廓。院子外面,更鼓敲响,已近卯时。
少女对窗出神的小脸儿缓缓转了过来,向着那张曾今只属于自己的绣床望去,眼神似怨,却更似喜!在这样一种让人手足无措的矛盾中,少女抿了抿嘴,随后微微鼓了鼓香腮,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掀开纱帐,看着那个曾今只占据着自己整个心房,如今却占据了自己上下全部,依旧还在酣睡中的二爷。
袭人自知是贾母曾将她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却也不算越礼,虽怪二爷唐突,却也满心里隐隐有些暗喜。
望着二爷那面如冠玉的俊朗姿容,看着他那经过这段时间不断锻炼,渐渐强壮的身子,袭人不觉低了头去,脸上的红润堪比黎明的晨曦。想起二爷昨夜对自己使坏的招数,他那可恶的手,可恨的手指,袭人又气又恨,不由咬起了贝齿,又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二爷。